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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下,坐下身,「孫大人,沒打擾你們吧?」
孫明喻含笑搖頭,「沒有。」
宴輕端起孫明喻給他倒的茶,「多謝孫大人的茶。」
他說著,抿了一口,笑了笑,語調微揚地說,「這茶是出自孫大人之手吧?孫大人真是沏得一手好茶,比我夫人沏的茶不差多少了。我夫人是特意學的茶藝,看來孫大人曾經於茶藝一道,也是下過極深的功夫。」
孫明喻神色一頓,「確實如小侯爺所說。」
他沏茶,是三年前學的,私下裡,足足學了半年,因為知道凌畫好茶藝。
第469章 不可思議
宴輕覺得,他是不是該榮幸自己長了一張讓凌畫瞧得上的臉,否則,她夫君的位置,絕對輪不到他。
不說京城那兩位,沈怡安與許子舟,暗暗心儀,只說漕郡,今日書房這兩位,一個明目張胆,一個默默交付。
他們唯一差的,大約就是一張臉了。
宴輕放下茶盞,笑著說了句,「我夫人會沏各種茶藝,曾經一個時辰,沏了二十多種茶,每一種茶,都能被她沏出花樣來,不知孫大人茶藝是否也到了這個地步?」
孫明喻搖頭,「在下不及掌舵使。」
宴輕笑,「孫大人無需謙虛,若是有時間,在下也想多品品孫大人沏的各種茶藝,是否能與我夫人一較高下。」
孫明喻依舊搖頭,「在下與掌舵使差之遠已,也就只這一種茶沏的好,讓小侯爺見笑了。」
宴輕聞言又喝了一口茶,似乎這時才品出味來,笑著說,「這玉茗香是我最愛喝的茶,怪不得這麼好喝。」
孫明喻有一瞬間的僵硬,一時沒了聲。
林飛遠在一旁瞧著,覺得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宴輕欺負時,大約也是這般想吐血,他雖與孫明喻時常有些不對付,但也不妨礙心裡知道他們才是同盟。
他有些不能忍地說,「原來玉茗香是小侯爺愛喝的茶嗎?看來與掌舵使口味大有不同,我們掌舵使最愛喝的茶是雨過天晴,產自霧山,產量十分稀少,霧山在清河崔氏的地盤,正好產雨過天晴的那一座山是在言書名下,所以,每年雨過天晴採摘的季節,言書都要讓人不遠千里送來,也不過就那麼一斤而已,三年了,從不落於外人之手。今年掌舵使將雨過天晴早早喝完了,才無奈退而求其次,喝這玉茗香。」
言外之意,宴小侯爺,您最愛喝的茶,也不過如此,您本人,也不見得是掌舵使的上上之選。
宴輕瞬間對林飛遠刮目相看,還以為這傢伙不禁欺負就偃旗息鼓了呢,原來不是。他從小到大,無論做什麼,從來就沒落下風過,無論是以前年少時跟人打架,還是如今噎人耍嘴皮子,他笑著揚起眉梢,「哦?」了一聲,轉頭看向凌畫,「言書是誰?」
凌畫已坐下身,剛拿起卷宗,便聽到了三人你來我往的話,她並不打算出聲,但如今宴輕把話頭遞給了她,她就不能不理了,於是,笑著說,「言書姓崔,出身清河崔氏名門望族崔氏旁支,三年前遊歷到漕郡,恰逢我授皇命接手江南漕運,他牽扯到了一樁案子裡,我愛惜其才華,將其留在了漕郡。」
宴輕恍然,「我好像聽王六說過他,如今外出了?還沒回來?怪不得沒見到。」
凌畫點頭,「外出了,快回來了,到時候你就能見到,這一回綠林扣下的三十隻運糧船,因是運往清河崔氏的,所以,言書回了崔家一趟,出面請清河崔氏寬限些時日,否則,事情出了這麼久,我在京城又沒立即趕來,拖到今日還沒解決,便有些說不過去,清河崔氏那邊沒鬧起來,也是多虧了他出事後走這一趟,否則我也不能不急不慌地坐在這裡。」
宴輕問,「一個崔氏旁支,便有如此分量嗎?」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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