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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舵主揉揉肚子,「我餓了,老朱,你餓嗎?」

朱舵主點點頭,昨兒喝了一肚子酒,今兒睡到這時候,哪能不餓?兵營連碗醒酒湯也沒給他們,雖然比坐大牢好些,但這把老骨頭,也是不禁折騰了。

程舵主只能站起身,對外喊餓。

不多時,有人送來粗茶淡飯,擺在桌子上,跟前兩天吃的沒二樣。

程舵主看著生氣,但也已經沒脾氣了,心裡也把江望給記上了。

江望才不在乎程舵主記不記恨,他只知道,跟著掌舵使,上了二殿下這條船,若是不一條道走到黑,那他也沒什麼活路。在漕運這塊地方,就得聽掌舵使的,等有朝一日掌舵使離開江南漕運,他最好也跟著挪動挪動,調去京城。就算調不動,在漕運待著,也不能丟了這身官服。

所以,給程舵主和朱舵主吃最普通的粗糧,他已經覺得很便宜他們了。就連他在兵營的時候,也是吃這樣的飯菜,昨兒若不是小侯爺和崔公子來,兵營也不會大魚大肉,頂多一個月有一次改善伙食,廚房會殺幾頭豬。

也正是因為兵營里苦,他的兒子們才死活不從軍。

也正是因為他治軍嚴格,訓練有素,讓兵營里的將士拿出去不是軟腳蝦,掌舵使才對他看的上眼,沒收拾了他,丟了頭頂烏紗。

江望吩咐屬下,「那兩個老頭,尤其是姓程的,一身富貴病,看好他們,別讓他們被粗糧噎死了,給掌舵使惹出麻煩。」

屬下應是。

第563章 料錯

三日後,胭脂樓飛進了一隻飛鷹,正是十三娘放飛出去的那一隻,腿上綁著已被替換掉的信。

十三娘看到了飛回來的飛鷹愣了愣,心想著這隻飛鷹竟然沒在離開那日被人射下,難道掌舵使的人沒一直盯著她的胭脂樓嗎?還是說她料錯了,掌舵使並未懷疑她?

十三娘拿不準。

她解下飛鷹腿上綁著的信,打開,薄薄的信箋,上面寫了一個符號,「?」

十三娘看著信箋上的字,看了半天后,也只是一個符號而已,於是,她將之扔進了火爐里燒了。

將信箋燒了之後,她摸了摸飛鷹的腦袋,喊來彩兒,「將它帶下去。」

彩兒睜大眼睛,一臉驚喜,「小姐,您不是說它……它怎麼回來了?」

十三娘搖頭,「大約是我料錯了,你仔細養著它吧,以後不要讓它再跑出去了。」

她又吩咐,「去將掌事的喊來。」

彩兒點頭,抱著飛鷹走了下去。

不多時,掌事兒的來到門口,對十三娘拱手,「十三娘,你喊我。」

十三娘點頭,讓他進來,關上門,壓低聲音問,「掌舵使的人還在胭脂樓外嗎?」

掌事兒的點頭,「前兩天還在的,這兩天沒察覺到氣息,大約是不在了?」

十三娘問,「是掌舵使那日來喝酒離開後嗎?」

掌事的點頭,「好像是。」

十三娘慢慢地坐下身,「這就奇了怪了。」

掌事兒的看著十三娘,「娘子不要輕舉妄動,咱們在漕郡待了多年,只要娘子不輕舉妄動,掌舵使是不會查出我們身份的,我們依舊能安然無恙在漕郡待著。」

十三娘輕聲說,「宴輕來漕郡了,你讓我怎麼不輕舉妄動?」

掌事兒的頓了一下,「那也不能輕舉妄動,他身邊高手如雲,又是掌舵使的夫君,主子沒吩咐,十三娘萬萬不要自作主張。」

十三娘笑,「你知道那盆紫牡丹是怎麼死的嗎?」

掌事兒的震驚地看著是十三娘,「不會是娘子你……」

「是我。」十三娘承認不諱,「那日我去清音寺也不是湊巧,是想借東宮之手,殺了宴輕,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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