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5页)
“如昔……我答应你……”他在电话那边犹如喃喃自语,“我答应你……”
“景南,不要多想……我只是想看看孩子……不会缠着你们……不会不把孩子给你们……”我像是个委屈的小孩,不停地解释我犯下的错误。
“如昔……别说了,我懂……我都懂……我都懂……”他在那头不停地重复,每个‘我都懂’之间都会有长长的沉默。后来我才知道,景南若在电话里一句话有长长的沉默,那就是他哭了,至少也是哽咽。
“景南,你会记得我吗?”我望着窗外城市深夜寂寞的灯光,缓缓问道。
“会记得。”他回答得利落,像是没有经过思考的本能,却还带着缕缕忧伤。他说出这三个字,我心底漾开的是一圈一圈的安稳和甜蜜。仿佛十个月的怀胎,是为了他这一句话。
多年以后,他凭着这句记得,把我逼到死角。同样是夜晚,同样是没有开灯的房间。再后来,他说,不许我跟任何男人在夜晚说话。因为夜晚是一个暧昧不清的时间,会让人说出太多不该说的话,尤其是心底埋藏深沉的爱恋。尽管你以为自己是清醒的,但夜晚的灯光早已让你醉熏。
正文 天南地北,何以记得何以忘怀 Chapter5
许是孩子太调皮了,我住进医院两周后就迎来了他迫不及待的降世,比预产期早了整整10天。分娩阵痛的突然袭击,让我措手不及,身旁没有一个人守护我。景南给我安排的是单间病房,身边连个病友都没有,我按了床边的求救按钮,医生护士才匆匆赶到。
疼了整整8个小时,几次医护人员都问要不要剖腹,几次我甚至都想放弃生产,几次我都疼得想剖腹算了。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我才20岁,我无法承受未来丈夫看到我伤疤时的异样眼光。8个小时的垂死挣扎,孩子终于出来了,我累得瘫倒在床上,连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直到自己亲身经历才知道,其实刚生完孩子,是没有力气哭的,尽管电视上总是用母亲的哭来渲染生命的伟大。如今我能做的,只有目光从未离开过这个小冤家,看着护士把他抱走,应是去洗澡了吧,我再也没有力气去想,困意袭来眼皮沉沉闭上。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面前坐着的竟是周若生,我左右看了看,没有看见孩子:“孩子呢?”
“在婴儿室里。”周若生看着我,眼神平静柔软,我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眼神了?不过我现在无心去理会,径直对他说:“抱来我看看好吗?”
“别看了吧,明天孩子的父母就来了,怕你今天看了到时候舍不得。”周若生面露勉强说。
“不,我要看。”我执拗地说,“我怀了他这么久,看看的权力都没有吗?”
“我是怕你不舍得。”周若生说。
“能不舍得吗?合同写在那儿。再说,就算不舍得,我有力气有钱去养他吗?”我不示弱地争辩道,他听了一无奈,只得起身出去。
没多久他怀抱着孩子进来了,孩子正啊啊地叫着,不知道是不是哭,只见周若生说:“我刚去,护士就迫不及地让我抱来,说孩子该喂奶了。”他说着像是躲祸害似的赶紧把孩子递给我。
我接过孩子,看着他还不能睁开的眼睛有些肿,两只细弱的小手在空中舞着,嘴大大地张开,脸皱成了一团。到了我怀里,他立刻安稳了许多,头像是有意识地往我胸口凑,我赶紧把衣服解开,他许是感觉到了乳汁的香气,准确地对着乳。头就是一阵贪婪地**。我看着怀里柔弱的他,手指轻轻抚过他褶皱娇嫩的皮肤,心碎成了一地,这怎么会是别人的孩子呢?他这么依恋我,就连身上的味道也是我的乳香,怎么会是别人的孩子呢?
周若生在旁边看着我哺乳,好奇地盯了我一会儿说:“老婆,怎么觉得你的号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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