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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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郡太守何文杰率领郡中百官前来迎接帝姬殿下玉驾——他虚活五十八岁,竟然没见过像当朝天子膝下唯一的帝姬锦容这般不拘礼仪的!
她不施粉黛,不插珠花,单单将一头黑发用一条绣工精致的黑绸带简单扎束,黛青色的罗衫皂袍宽松地披在身上,淡笑着斜倚在马车上。
那神色,分明是闲散,漫不经心的。但那双黑眸,沉沉并非她所表现出来的那番随意——那双眼睛,太深,太难懂。
单是随意那么扫一眼,不是审视,却能让人瞬间冷汗涔涔,有种被看穿看破的困窘。
这女子,和京城那些雍容华贵的大家闺秀一点儿都不同,她像一把静卧于匣中的宝剑,锋锐,却内敛。
可这柄剑一旦出鞘,便寒光沾血,势不可挡。
何文杰不敢留她,怕时间一久,便让她道破了这玉虚官场的天机。好在容洛书也并不打算追究这些事情,她不想在回京的路上再节外生枝,清理路障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如果不是父皇五十寿辰将近,容洛书怕是不会在离京八年后,便再回来。
燕京之于她来说,不过一处腐朽阴暗的伤心地而已。
八年,足够遗忘沧海桑田。
再不过五十里,便是天子脚下。
大燕唯一的帝姬,已经足够让百姓重视——文人骚客们,对皇家秘辛总有一种别样的热情。
就在全城热情高涨,好事之人折返打探,高呼“来了来了!”的时候,容洛书驾着她的神驹乌羽,踏马而来,从容而过。
单骑,一人。
没有仪仗,没有侍从。
只有一闲散女子,青衣黑发,打马而过。
惊鸿一瞥,风仪绝世。
一袭银月白裳的男子,独倚高楼,目送青衣女子打马而入燕宫。
她肆意得像谁都抓不住的风。
果然,是能让月支举国上下都头疼的人物。
脚下,是目瞪口呆的少年儿郎,青年才俊。
“那可是锦容帝姬?怎地如此轻薄肆意?”见惯了燕京闺秀的贤婉淑静,进出薄纱覆面的绰约朦胧之美,却被当朝公主,天下女子之表率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若是不肆意,便也不是容洛书。
君御岚清冷的眉眼微挑,唇边浮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三十六骑入城的时候,并未引起任何轰动——他们的少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完美地引了去——天子脚下,不比塞北。他们在身边,太引人注目,总归是不利的。他们隐匿,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化身平头百姓的侍卫们,听到到处都是关于刚才帝姬入京的闲话——不知礼义廉耻——迂腐酸儒破口直指,以示他们连帝姬都不畏的清高。
三十六骑不屑一顾。
他们的少主,何时在意过这些繁文缛节?这群老儒,真是活得太久,连思想都迂腐了!
大燕,紫皇宫。
昭元殿依旧还是那般巍峨辉煌,只需俯身下瞰,御花园花团锦簇的胜景便可尽收眼底。
锦鲤池的对面,便是淑雅殿。
八年前,淑妃住在里面,受尽恩宠。
八年后,这偌大宫廷,已鲜少有人记得那温婉贤淑的美人。
红颜未老一朝死,自有新人替旧人。
楚腰一舞袅袅落,素手笙歌渺渺起。
淑雅殿现今的主人,是宠冠三宫的茹妃,闺字嘉茹,陈太傅之女,艳冠天下。
容洛书候在昭元殿,看着一池之隔的淑雅殿,怔怔出神。
宫人禀报说,陛下正在淑雅殿,与茹妃相对坐调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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