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5页)

是帝王。朕懂得‘静者为胜’的道理。而你,终究只是一个跳不出红尘的女子。”

心口处有略略的痛楚,像极了十一年前的那一剑穿心。

花葬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有那么一瞬,她发现她竟然不认识这个男子了,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日子如细水长流,她以为她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内心,却原来,还是看不透的。是他在她面前,隐藏地太好,还是他本就是那样的恣肆不羁,只是她太过愚钝以至从未看穿?

他说她终究只是一个跳不出红尘的女子。

他用了终究只是那样的字眼。

无论世人如何,说她贪嗔,说她眷情,说她执迷,都好。

只要他懂得她的执着,是要付出多么大的勇气与努力就好。

可是,如今,他却也说,你终究只是一个跳不出红尘的女子。

她本以为,他二人在世间红尘紫陌中相惜一场,彼此都懂得对方心中所想。

可是那么一瞬,她才恍然觉得,是她把他看得太简单了。

她不知,他的简单,却只是在她面前。

“我竟都忘了,”花葬喃喃道,“你本君王,何以许我共山涧雪。”

北归尘眉目坚毅,恰到好处的唇线略微勾起,“花葬,你没有懂我。”

“也许罢,”花葬起身,“归尘,我是从何时起,竟都把那人不再想起。又是从何时起,眼中只有你。而你,却依然站在初时的位置,不曾向我迈出一步的距离。我们之间,还是太远。已经一年了啊,长安呢,不知它如今还好么,那人呢,又还好么。”

北归尘是这人间的帝子,周身尽是帝王之气,听到花葬的话,却也是不动声色,“花葬,你累了。”

花葬固执摇头,“不,我只是倦了永寿的生活。我很想念长安了。”

北归尘的手在袖中握紧成拳,又舒开,“花葬,若是想念,等七月的祭天仪式结束之后,我便遣人送你回去。”

果然,果然是这样,花葬后退了一步,他果然没有一句挽留。

是她一开始就把自己看得太重要罢?

在那人身边十年,难道还没有教会她其实对任何人而言都不算什么的道理么?

是她一开始就错了,她以为他二人的感情澄澈平静,可是,她现在,却很是怀疑那年飞花素雪中的初遇。他在她面前,一开始就是敛藏了锋芒吗?

她真的没有想到,一年的朝夕相处,换来的,却是他的一句,你终究只是一个跳不出红尘的女子。

花葬,你没有懂我。

你没有懂我。

没有懂我。

是呢,她无比讽刺地勾起唇角,她从未懂过任何一个人,又怎会懂得他话中之意?怎会懂得那句“不受春风花自开”?

她扔下手中的笔,烦躁地翻了几页书。

她记得那日,她说,“北归尘,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只是在利用我,对么?”

北归尘说,“理由。”

她哀哀笑了,“什么棋子并不重要,你只是需要一个那样的借口。”

北归尘的身躯不露痕迹地震了震,“知道了又如何,那本来就是禁忌,我原是不打算教任何人看出的。”

花葬忽然抬眸看他,“北归尘,你放弃罢。”

“为何?”

花葬别开了眼,“如你所言,那是禁忌,况且,我对那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性可言。”

“若我不愿,又如何?”

“无如之何,”花葬说,“你是帝王,你想要的,不过是反掌之间,但是,你不会从那人身上得到一点东西。”

北归尘没有说话,他慢慢地走回花葬身边,俯身拾起一支笔,修长的指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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