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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南的唇被吻得充血發紅,甚至由於薛莊實在太過用力,有來不及咽下的唾液從嘴角溢出。席南唇齒之間一片水光,更讓薛莊瞧見,眼睛都發紅了。

再接下來,席南被薛莊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誒,不行。我不是來跟你……跟你搞這些的。」

席南心說,剛才瞧你眼神太悲痛模樣太可憐,一時心軟讓你親了,可別得寸進尺啊。

哪知薛莊按住席南的雙手。

很快,席南發現自己竟被一種特殊的鎖鏈鎖在了床上。

席南:「系統!系統!我好慌!」

薛莊卻沒有做什麼,只對席南道:「我知道,你是來殺我的。」

席南聽了這話,下意識皺了眉。然後他很快想明白什麼,不由生起氣來。

——靠,原來他是在先禮後兵跟自己演戲?

什麼念著自己想著自己,他這是什麼都弄清楚了,他怕自己殺他,所以鎖住自己?

薛莊把自己當什麼了?

——祝冠宇使「美人計」迷惑他的工具嗎?!

席南越想越氣,臉都氣紅了。

薛莊倒還沒發覺他生氣了,只解釋了一句:「當時祝冠宇遷都,並沒有帶走所有宮人。我覺得,他對我做這一切,總歸是有原因的。所以我找人,一個宮人一個宮人地問,追尋,查探,最後明白了言靈石的事。」

薛莊萬萬沒想到,他說完這話,席南瞪他一眼,轉過身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

薛莊皺了眉,上前拍拍他的肩。「這是怎麼了?」

席南不冷不熱道:「王嫣然說你性情大變,所有人也都說你變了。我本來不信的。不料,你還真生了心魔了。當年是長鶯背叛你騙了你,你就懷疑所有人嗎?你不相信我,你就放我回懷尺。」

「回?怎麼就用上這個字了?」

薛莊上前掰過席南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難不成,你還真當夏國才是你家?我倒真成了敵國人?再有,我知道王嫣然去找過你。她說什麼,你就信了不成?你心裡念著的人,該不會從來都是她?」

席南皺眉:「胡說八道,不可理喻。」

薛莊咬牙:「席南你——」

這個時候席南腦子裡傳來系統嗑瓜子看戲的聲音。「嘖,什么小學雞吵架現場。」

席南:「……」

席南沒空理系統,只揚了揚手上的鎖。「濫用職權,還喜歡暴力。你既不信我,就放我走!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薛莊這才反應過來什麼,鬆了手上的力道。「你生氣……是因為你以為,我是為了防備你殺我,才鎖你的?你以為不相信你?」

席南:「不是嗎?」

「不是。」薛莊道,「只是你上回犧牲自己救了我。前車之鑑。我怕你再自作主張傷害自己。我的探子始終告訴我,祝冠宇沒對你如何。否則,將他千刀萬剮,不足泄憤。」

薛莊這麼一說,席南倒也冷靜下來了。

然後他覺得系統說得對,自己怎麼突然就成小學雞了。

——大概是,太久沒相見,種種複雜難言的情緒,在總算見到了最親近的人之後,忍不住要這般發泄一下吧。

冷靜了好一會兒,席南看向薛莊,問:「他確實派我來殺你,他也不想投降。你有什麼計劃?你不會……真要屠城?」

薛莊的神情突然變得很嚴肅。「若他不降,屠城之舉,勢在必行。一來,這話已經放了出去,我若反悔,不會再有威懾力。二來,屠城,再加上這些時日我建立的威懾力,百姓會怕了,將士們也會怕,到時候,就算祝冠宇不肯投降,他們也會城府於我,不戰而降,我便可直接拿下懷尺。這樣整體算下來,屠一座城,反倒比我一路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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