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往心吹口气,踩着花砖地上窗框的落影,我进入自习室,然后抱着书蹑手蹑脚地往回退,被凌寒清脆的声音叫住。
凌寒是副班长,虽然热情过火,常烧得同学无福消受。她来得早,是我能预料的,可万万想不到,来得早的居然还有费得乐。
他居然会来,还来得这么早,难道爱打架的男生都是夜间动物。
凌寒接过我的书,拉着我走。她对我来说,有些尴尬,毕竟郝泽宇的眼泪,多少有凌寒的原因。毕竟我和郝泽宇算是朋友了,这样和她靠得近,算不算是公然背叛。我被她安置在他俩中间时,血液里只有“尴尬”浑身流窜。
他们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费得乐人很爽快,不爽凌寒过重的自我意识;可凌寒又不吃瘪。昨天傍晚打扫卫生的时候,他们就吵得热烈。我们只能低着头打扫卫生,一言不发。
我用余光观察着两个人的黑脸,后悔为什么害怕长肉,不多吃点,吃慢点,也许现在就不用和他们待一起了。
自习室除了我,书和他俩都像静止了。
怎么都不呼吸,难道就连呼吸都要比拼吗?十分钟过去了,我们三人都没动笔练习,更确定了这二人在斗气的事实,不过我居然因为尴尬在观察他们,费了十分钟。
三个人都被困在愚蠢、无聊、幼稚中,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尴尬。
我以为只有六人来,只带了六人份的零食,七个人怎么分。难道真的要把我先前多分自己的拿出来吗?
我左边的是费得乐,坐得笔直,比我们两女生高了不少,平常他都是趴着的,是凌寒口中的“软体动物”代表之一。他的皮肤有点黑,是校内培养的体育生,天天打篮球晒狂日,所以脸颊脱皮略红。面部棱角分明,浓眉大眼,双眼如黑曜石般明亮。
他重义气,脾气躁,但不欺负女生。唯一一次在学校打架是因为在球场上对手故意绊倒闵春树,造成脚跟肌腱断裂。始作俑者不承认错误,于是他像爆炸了,一脚踹过去,掀起“第一次远野战争”。
“谁没洗澡,我和韩初觉得空气好酸呀。”凌寒终究没忍住。
我立刻躲避:“我洗过了。”
“对,是我没洗。你满足了吧,看来被我教训得流泪了,还账了啊。”费得乐反击道。
“说话不嫌脸红,你哪只眼看到我哭了。你怎么脸红了,难道你暗恋我。”
“救你,我喜欢郝泽宇,都不会喜欢你。”费得乐慌张地说。
“好啊,你算是承认了是吧。”
“你放屁,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听不懂别人说话吗。”
“你个流氓,怎么可以对淑女说这样无理的话。”
“淑女有长你这样的吗。”
可能凌寒没吃饱,我感觉她站在了下风,在费得乐的攻击下,居然莫名其妙失去了底气。如果不了解他们之间瓜葛的,会真以为他们在享受这个过程。
班长穿着白衬衫突然出现,踏响门栏的声音,竟给我救护车的警报般希望。
“你们还没完。”木师翰中间的我拉起来,拉去远离二人的座位。
“你们接着吵,不妨碍我们,没事,都是一个班的,互相谅解。不过声音低些,毕竟这是图书馆,其他人都在看你们。”木师翰抽开方桌椅下的圆凳,挨我坐得很近。他递过耳塞,微笑对我说:“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所以准备了。”
班长才是他们的天敌,一句话戳破他们,都泄气驼背地干坐。
我怕碰到他,只是呆呆望着他被金色夕阳雾化的俊美面容和微笑,像在欣赏一张相片那般仔细,从他温润浓密的眉毛到笔挺的鼻梁,再到薄薄红色带笑的嘴唇。
“怎么了,这个不脏!都是没用过的,很干净。”班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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