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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难道想不出原因吗?”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兀自地笑:“我到底在为什么呢,为了一个心愿吧。”
他先到站,我感谢他,送别最后一面。
“谢谢你,见到你,很高兴。”我说。
“同乐。”他对着我笑。
我看他走远,回来坐下,听见窗玻璃有人敲击的声音,是他。他站在外面在说话,我隔着窗户根本听不见,叫他大声说。车厢刹那间的震颤后,列车驶动了。窗户打不开,我看着站台和他都往后退至不见。
那是我们最后一面。其实这很正常,旅途朋友都是一次性的,可记忆却从没有一次性的说法。
我突然想念过去遇过的人。他算朋友吗?不是。算熟人吗?好像也不是。那为什么还占据着我的记忆。是陌生人吗?不是。
他是不是暗恋我。我无聊,猜测那天他想说的话。我嘲笑自己,自我意识过重。
迎面一列全黑的列车,两车快速地错过,风发出巨大的声响,我感觉像坐上在宇宙穿行的时光列车,时不时记忆过去。
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广播里报出“麦屿市”。
我到家了。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等火车停稳,我拖拽巨大的行李箱慢腾腾走下锈红的三级小阶梯。
空气湿润,大雾弥漫,可见度不过一米。我记忆中所有在此的归、去全部重叠。车站冷清,不是客流高峰时刻。若不是记忆深刻,我根本没有方向。可是,我的脚一踏入这片土地,脚底像生出无形的根,飘荡的心终于落回地面。雾气浓重,我仍有明确的方向。
乘客太少,甚至没人检票。我看不清,摸着墙走出去,没迷失在雾中。
出口的两侧的灯光像被揉成了粉,洒在迷茫的雾中。我站在出口处,拎着箱子计划着。
不能回家,也不知哪有袁梦的线索。我都24了,正是尴尬的青春。为什么还一腔热血地没头脑,连不高兴的角色都一并分担了。
算了,不要想太多。在火车我思考:就算袁梦随家里人远离,绝不可能没一个熟悉的朋友,也许本班没有,外班有。
现在五点半,我要先找住处,然后拜访班主任。拖箱划地面很响,音效耸人。
“呦,好巧。”
有人说话。
我看不清人,只熟悉声音。我激烈地狂跳,对声音主人熟悉多年,昨天还听到他连串的唠叨。
我困到出现幻觉,我手机都关机了,谁都不知我在哪儿。我主要是防公司主管的,反正我已经准备丢掉工作,没什么好怕的。
我没理会幻想,拖着箱子继续走。
模糊人影重重叹气,突然出现—木师翰随着步伐从幻雾中逐渐明晰。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出差吗?”未免太巧了,太尴尬。他昨天没追来,我以为他没听清。可就算听清了,他怎么能想到这里。
“是,出差。”木师翰拉去我的包。
不对!不对!我否认着,心中警铃大响。我只要后退,就能躲入雾气,能逃脱。可是我的动作被木师翰注视着。他拽住我的箱子。那一瞬间,我似乎感觉他应该知晓一切,他什么都知道了。我被耍了,我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他的笑容有什么秘密。我如果早一些时间和他断开一切联系,现在也不至感觉如□□般的羞耻。
我跑开两步,右手被他死死钳住。我希望拥有壁虎随时断尾的能力。若能立既离开他,就算丢了一条胳膊,就算剧痛致死我都无所谓。
我好痛苦,好害怕。我厌恶他眼中将要原形毕露的我。
木师翰轻轻一扯,我落到宽阔的臂弯中。
“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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