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5页)
我在公司门口等他,风一吹,身体抖成筛子。
一辆黑车嚣张地鸣笛而来,在我面前慢悠悠停下。有人穿着马丁靴走下来,一套黑亮的皮夹克,脖子上挂一块铁牌。如果不是曾经看过照片,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木诗涵径直走来,我害怕感觉没穿鞋,脚掌冰凉刺骨。
他真的好高,比班长还,像山影盖过来;没有班长身材宽,还是瘦,和记忆中瘦削的少年唯一联系的地方。
“怎么,老同学,不认识了。”木诗涵蹲下来仰视我:“怎么样,这样认识了吗?”
“你是,木…诗…涵!”我哽咽地说。他没听出我声音的异样,捏捏脸颊:“怎么样,韩国做的,好看吧,可别迷恋我。”木诗涵见我不说话,嬉笑着:“你可别当真,我纯天然的。”
连性格都换了。
记得矮我半头的木诗涵曾被人嘲笑,被人将鞋子放在校内宣传栏上。我进校门的时候,看到木诗涵红着脸,伸直手臂仍摸不到鞋子,周围聚一圈看戏的。我直接走过去,把鞋子拽了下来。不给渣滓面子,他们没有羞耻心。
然而不幸我和他们同班。他们在班里的黑板前写我和木诗涵的名字,中间画颗爱心。
他们这些渣滓自私自利的精神不值得学习,永远都不利于人民。一个人品德有高低,只要不要脸,就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只是以一群整天只会开飞机,走在路上能莫名其妙做出投篮姿势,凉鞋还穿袜子的怪物。
我无所谓,对于我不关心的人,心思绝不放在他们身上。
弱智游戏靠他们只有脑浆的大脑可以玩整整一个月,却在被班长愤怒的拳头提前结束。,班长爆出了一句脏话,揍了为首的一人。我那时候感觉班长真帅,准确说为了自己的班长真帅,从没感觉说脏话的男人这么有魅力。我幸福得快化作天使,充满氢气上天。
然而现在才发现,班长守护的根本不是我,是他弟弟。
“喂!”木诗涵在我面前挥挥手,摆出手势:“这是几,这是几,1+1等于几。”
我没头脑地应答:“二。”
木诗涵同情地拍拍我的肩膀:“你二得居然知道自己二”他龇牙咧嘴地笑了。那个当年被我帮助他拾回鞋子后,哭后的笑得连牙龈都露出来,纯真无邪。这份真诚一直没变。
“我这副俊美的相貌把你惊呆了吧。”木诗涵哆嗦了一下。
我打量他的薄薄两家衣服,裤子还破洞:“你不冷吗?”
“怎么不冷。”木诗涵哈口气在手心:“我可绝不能像你裹成粽子。”他装着镇定,哆嗦一会儿说:“我们还是进去吧,我哥他正忙,等会儿才能来。”
木诗涵很健谈,我只用陪座就好。我找不到坦诚的机会,害怕而说不出口。有些话,无论排练多少次,总归说不出口。木诗涵聊着过去,曾经只以哥哥为敌的岁月,孤独的国外生活,时光和改变。木诗涵是笑着说,可他依然孤单。
“为什么要以班长为敌?”我问。
木诗涵倒满啤酒,溢出泡沫。
“因为一个混蛋的爸和一个愚蠢可怜的妈。”木诗涵将酒一口闷。
我好像碰了禁忌,立刻改口:“那去留学呢?”
他的笑干在嘴角:“厌倦了呗,那年夏天麦屿市快把我憋死,现在根本不想回去。”
我听到他的话,直不起腰。
木诗涵又闷了口酒:“我嘚啵这么多,你别嫌我烦。和你说话,我很轻松,不知为什么。好多话竟只能对你说出来。我挺崇敬我哥的,以前在骨子里恨他。他本来算是我和妈妈的敌人。可他对我的好让我恨不起来,我被欺负了就像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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