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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言寡語的吳悠不疾不徐地說道,「但或許,邪教徒和我一樣,甚至比我的能力更強,十二點以後不會受催眠氣體的控制,可以不用睡覺。」
「這樣的話,老於、鍾益柔和劉成偉,就都有邪教徒的可能。」
鍾益柔想說什麼,又頓了頓,被上野搶先開口:「如果邪教徒有特殊的能力,怎麼不是可以隨意移動呢?」
雖說上野的猜想能夠為自己開脫,但鍾益柔還是否認了這一可能,「應該不是,首先房間的規則限制得很明確,甚至可以說很繁瑣,條條框框寫了一大堆。」
她長長的黑色指甲點了點自己的下巴,「邪教徒要是可以隨意破壞這個規則,寫這麼多還有什麼意義啊。再看強制休眠的問題,只是一個很小的點,提了一嘴。」
「這張紙上也有提示。」楊明攥著手裡的紙,「上面寫了,『子夜是燃燒馨香的朝聖,是我免疫的痛楚,是神聖的安息之時』。子夜說明了時間,燃燒馨香大概就是指催眠氣體,『免疫』……」楊明冷笑一聲,五指聚攏,將手裡的紙張狠狠攥緊,「果然是可以在夜晚行動的。」
上野輕聲道:「好像……真的確定不了是誰了。」
楊明冷冷地看了一眼眾人。
「既然是這樣,不如車輪戰好了。」
鍾益柔一皺眉,驚訝道:「你說什麼?」
「車輪決鬥。」楊明重複道,「你們三個都有嫌疑,隨便兩個誰進去決鬥閾,再出來,換人上。」
鍾益柔反應最快,「你瘋了吧,我只有一個血條!」
「你可以找找幫手,再說了,」楊明冷冷道,「你不是還可以給你自己多一條命嗎?」
面對楊明說出來的話,劉成偉也幾近崩潰,「我說了不是我!」
「你七個血條,怕什麼?」楊明冷漠道。
「哈,是啊,那你現在只有一條血條,憑什麼命令我們!」劉成偉怒不可遏,壓抑和反抗往往相倚,鮮活的怒火令他早就忘記之前對楊明仰仗的姿態。
安無咎像是看了什麼出色的喜劇電影似的,笑得花枝亂顫,走到兩人之間,像是一副要拉架的姿態,「哎哎哎,別這樣。」
「奇了怪了。」鍾益柔盯著他,心道也有他做和事佬的時候。
「別這樣別這樣。」安無咎看一眼兩人,「要打就快點打啊,吵什麼架啊!」他揮舞起雙臂,「打起來!打起來!」
吳悠:「……」
他目視這一切,卻在安無咎的起鬨中聽見什麼聲音,循聲望去,沈惕竟然看著這幾人吃起了麵包。
在如此緊張的時候,他滿臉只有看戲的表情。
楊明陰毒地瞥了一眼安無咎,繞開他走到劉成偉的跟前,目光陰冷,「你真的這樣覺得嗎?」
「別逼我把你的詛咒對象說出來。」他聲音低啞,沉悶的空氣壓縮著聲音里的信息,變成小小一顆硬石,壓在劉成偉心臟,「再殺了你的暗戀對象,就算你活下來,你的價值能有多少?」
「兩分……你猜能排到第幾?」
劉成偉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難看起來。
當初為了加入楊明一派,他們以信任的高尚名義將自己的紅黑線和盤托出,如今卻成了楊明捏在手裡最有利的把柄。
「這樣吧。」楊明轉過身,臉上浮現出一種令人作嘔的坦蕩,「老於和成偉先開始決鬥,怎麼樣?」
「女士嘛。」他擠出一個笑,「放在後面吧。」
於是,接下來的事依舊按照楊明的指示進行下去,人們一個一個沿著通道向前,尋找鬥獸場的看台位置,而通道里一盞一盞亮起來的燈,如同窮途末路前最後的光亮。
沈惕走在人群的末尾,當所有人都向前時,他悄無聲息地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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