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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惕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根棒棒糖,叼在嘴裡,含混地問:「然後呢?你們就回去了?」

老於點頭,「他跟我一起走的。我們肩並肩走到房門口,還互相說了晚安,吳悠這個孩子挺有禮貌的。」

「然後呢?」

「然後我就回房間睡覺了。」

「睡覺了……」沈惕複述了這三個字,又沖他揚了揚眉,「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哪裡奇怪?」老於一頭霧水地問。

「你的技能啊。」沈惕扳著手指給他數,「你是晚上7點到早上5點可以使用技能,然後你晚上十二點會強制入眠。所以這裡面有五個小時是浪費的,是吧。」

說完他抬眼,盯著老於,似乎想要觀察出一點痕跡,佐證他的猜想。

但老於只是面露困惑,並且告訴他,「我也很奇怪,一直搞不懂我的技能到底應該怎麼用,就算我晚上睡覺前能去別人房間,但我既沒辦法拿他的物資,也沒有辦法做別的事,有什麼意義呢?」

沈惕懶散地點了頭,更像是晃了兩下,然後站起來,「我就知道。」

老於不解:「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沈惕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於在裡面坐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很奇怪,於是扣上襯衣的扣子開門出去,正巧,地堡傳來宣告決鬥信息的聖音。

「又有人決鬥?」老於沒想到。

鍾益柔從通道外走進來,「是上野大成發起的,對劉成偉。」

當他們一起前往決鬥室的時候,已經是上野對劉成偉發起的第二次決鬥了。令鍾益柔感到奇怪的是,上野的表情並不像是一個主動發起決鬥的人應有的樣子,他神色恍惚,瞳孔像是沒有任何焦點一樣。

鍾益柔站定,才發現安無咎不在。她一回頭,見吳悠剛進來,又徑直走向了了黑暗角落裡的楊明。

她假裝口紅掉了,轉過身撿東西的時候往兩人的方向瞥了一眼,正巧看見吳悠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遞給楊明,具體是什麼,看不清。

很快,吳悠不動聲色地往她的方向走來,最終停在鍾益柔的身旁。

鍾益柔也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低聲問他:「劉成偉只剩四個血條了?」

「大概。」吳悠道。

「你不上去?」

吳悠凝視著不遠處遍體鱗傷、還不忘辱罵他們的劉成偉。

「用不著我。」

第二場決鬥的武器是釘棍和砍刀,儘管劉成偉如今的血條數已經低於上野,可他依舊兇狠,手拿砍刀毫不留情地往上野的肩脖揮舞,只是因為體力不支,真正砍到的沒有幾處。

而一直以來表現得謙卑無比的上野,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瘋了一樣用釘棍狠狠砸著劉成偉的胸口。

尖銳的鋼釘砸進皮肉里,又被生生拔出來。

這一場沒有章法的惡鬥,才像是真正的鬥獸。

鍾益柔是醫生,斷肢殘臂見得太多,再者也不是第一次進入聖壇,心裡雖覺得自相殘殺是不好的,但也無法有太多反應。她側目望向楊明,對方的表情比之前更為冷漠。

以上野大成的性格,不可能主動發起決鬥,這場決鬥一定是楊明發起的。

可為什麼?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他懷疑劉成偉是邪教徒?就這麼狠下心?

可是斗死自己的一個手下,對他有什麼好?

難不成又有了新的棋子?

「決鬥結束。」

從決鬥閾出來,兩個人都是血淋淋。劉成偉的臉被傷口和血覆蓋著,如今也已經看不出有隻瞎了的眼睛,只覺得可怖。

他腳步晃蕩,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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