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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容中心的孩子們, 最後又都變成了什麼樣子。

這間收容中心比他想像中規模更大,按照疏散圖,這一層的占地面積已經非常可觀, 如果那個美國人真的只是慈善家,這份善心可謂天地可鑑。但很奇怪的是,為什麼這棟建築要建成寶塔的形狀。

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為了更好的弄清楚方位,安無咎和沈惕在迴廊的四角做出了方位的小標記, 之後再向前走。

他們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人。

最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 經過四個轉角之後, 回到第一個做記號的地方, 記號就消失了。

再往下,往下,之前做好的四個記號, 統統不見了。

安無咎和沈惕的視線在燈光下碰了碰,竟然生出一種默契來。

「我們和其他人應該是被某種力量隔絕開來了。」安無咎冷靜地說。

沈惕攤開雙手,「所以這個遊戲裡, 有超自然的東西存在。」

「或許吧。」安無咎對超自然的東西有種天然的牴觸,他也說不出原因。但如果真的在遊戲中出現,會很棘手。

「我現在擔心的是益柔,好像只有她一個人落單了。」

原以為沈惕會認可, 或者對自己的擔心報以同理心。沒想到他卻莫名其妙指出了一樁事實, 「她有姓氏。」

安無咎看向他,表情有些不明所以。

沈惕雙臂抱胸, 繼續強調,「她姓鍾,鍾益柔。」

對此安無咎不能理解,「對於關係不錯的人來說是可以在稱呼上省略姓氏的。」

「那你也可以試試省略我的。」沈惕突然說。

安無咎聽了,一臉疑惑。

他又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癟起了嘴,「難道我們關係不好嗎?就因為之前我跟你決鬥過,你現在都不願意原諒我嗎?」

換一個人,比如吳悠,可能扭頭就走。

但安無咎意外地吃這一套,竟然一臉正直地否認了。

「不會啊,我從來沒有記恨過。我們的關係當然也不錯。」

「那你叫試試。」

安無咎梗在原地,像是一口氣吞下了三顆雞蛋,卡在喉管里上不去也下不來。

惕……

他最後搖了搖頭,「你的名字單念很奇怪,像是去一個陌生人家裡做客,回答他『要咖啡還是要茶』的問題一樣。」

沈惕的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過他想了想,這或許是安無咎的小伎倆。比如他叫所有人的時候都去掉姓,唯獨叫自己全名,這樣也是特殊的。

畢竟他也是很不一樣的,有些人重複地叫著其他人的名字,只會令人感到厭煩,但就有人可以把一個人的名字念出些美妙的感覺,像是一個附加在禮品上的蝴蝶絲帶。

「好吧,安無咎。」

安無咎此刻儼然已經忘了他們方才的討論,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耳廓上,眉頭皺著。

「怎麼了?」沈惕問。但安無咎很快對他做出噤聲的動作。

「益柔,剛剛發現我們的右耳安裝了一個有對講功能的設備……」

沈惕注意到安無咎耳廓上的那個黑色圓點,這傢伙的耳朵就像是一枚雪白的貝殼,其他任何東西放在上面都非常清晰可見。

難道是這個讓他聯繫到了鍾益柔?

沈惕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上也有。

就在這個時候,安無咎收到的訊號似乎中止了,他喊了幾遍鍾益柔的名字,然後放棄。

「信號突然斷了。」安無咎看向沈惕,忽然從他的身後看到了一個偌大的、渾身包裹著深綠色黏液的球,又不完全是球,因為那醜陋而噁心的粘液里伸出無數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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