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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很多事都找到了原因。南杉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時常會有莫名的窒息感,深呼吸也無法調整過來。

安無咎走近了些,盯著南杉脖子上的傷痕,這道勒痕顏色已經發紫,寬度和鍾益柔脖子上的幾乎一樣,半個指節的寬度,上面有編織留下的紋路。

「這不應該啊,」喬希不解,「益柔被那個假的無咎勒住脖子是我和爾慈親眼看到的,當時就是我們救的她,但是南杉根本就沒有勒過脖子吧,怎麼會有勒痕呢?難道……」

他說出一個十分可怕的猜想,「難道這個勒痕是會傳染的嗎?就像傳染病一樣?」

「如果真的是傳染,也應該是傳給我們,可是卻是南杉。照目前這種情況,只能是一層一層開始,他們兩個都是e層的,所以才會有同樣的事發生。」楊爾慈面容冷靜,一隻手臂繞過鍾益柔的肩膀,將她扶住,「聖壇一定不希望出現合家歡式的結局,這個遊戲又是分層向上闖關的機制,或許這是防止出現每個人都能平安進入頂層、找到出口的阻礙。」

喬希的重點都放在『一層層開始』上,心中惴惴不安,「下一個是不是就是我了?」

安無咎接道:「只是猜測而已,勒痕究竟怎麼來的還沒有定數。大家一定可以一起堅持到最後一層,不要恐慌,否則自己就擊垮了自己。」

他的語氣很堅定,就仿佛是方才在危急關頭在岩漿之上架長梯那樣冷靜和確鑿,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一下子又讓喬希稍稍安下心來。

事實上,安無咎卻覺得,南杉脖頸上相同的傷口並非阻礙機制那麼簡單。在一樓與他們重逢的時候,安無咎便聽鍾益柔說起被假的自己用皮鞭勒住脖子的事。

南杉和鍾益柔脖子上的傷,似乎都是那個皮鞭留下的。

忽然之間,劇場裡憑空起了陣冷風,風將薄霧捲起,視線一時間模糊起來,就在這瞬間,全部的燈都熄滅了,黑暗如滔天的海浪般將一切覆蓋。

下一秒,舞台上方一束冷白色的頂燈打下來,如直戳下來的利刃,破開黑暗,頂燈之後,舞台上方的天花板亮起不多的小燈,如同夜空中的疏星。

「坐呀大家。」

一個尖細的聲音出現,說話的腔調有種童話的怪異感,「快坐快坐!」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大家四處尋找說話人的身影,一回頭,發現他們身後原本空蕩蕩的地方,多出了六把排列整齊的紅木椅子。

椅子上漂浮著紅色投影,標著他們的名字,每個人都有專屬的椅子。

除了安無咎。

「你們再不坐下,演出可就沒辦法開始了哦。」

「坐吧。」楊爾慈首先坐了下來,「應該是新的遊戲了。」

其他人也一一坐下,除了安無咎,由於沒有位子,只能站在一旁。他看向其他人,視線在沈惕的身上停了停,沒想到這傢伙也剛好抬眼看他。兩人對視了幾秒。

然後,沈惕對著安無咎拍了拍自己併攏的雙腿。

安無咎愣了一下,然後撇過頭去。

這個人一定有什麼問題。

這個動作是沈惕在很短的時間內搜尋到某個記憶,路邊的母親坐在台階上,對著自己的孩子拍了拍腿,孩子很快樂地過去,坐到母親的懷裡。

但是這個效果實踐起來好像……不太可行。

眾人按照名字落座,那個聲音也沒有立刻出現,吳悠有些奇怪,「為什麼沒有無咎哥的位子?」

難道有什麼危險嗎?

安無咎倒是冷靜,並沒有因自己的特殊而想太多,他扭過臉想安撫一下吳悠,卻忽然發現他們所有人的椅子都不對勁。

每一張都沿著椅子腿在流血,此刻,鮮血已經淌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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