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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祭司之中還有四名平民,平民無特殊技能,白天晨祭可以與場上其他玩家一同商議,選出這一天的主祭司,在主祭司的帶領下公投出應當被獻祭的玩家。

身份講解完畢。

白天,場上存活的所有玩家進行晨祭公投,選定一名作為祭品,剩餘時間各位可自由支配。

夜晚,邪教徒殺人,其餘八名祭司將獻出自己的雙眼交換神之力量,所以在夜晚時所有好人將失去視力,無法看到狼人的行動,但不限制行動自由,神官亦如此,但神官們可通過與聖音的交互使用技能,其中,守墓人可跟隨神的指引來到祭品墓地。

當場上狼教徒先全部死亡,則好人勝利,如若狼人殺光和獻祭掉全部神官或全部平民,則邪教徒獲勝。

獲勝方將全員成為倖存者,在前幾輪死亡的玩家也可復活。

失敗方的已死亡玩家在遊戲結束後宣布死亡,而遊戲結束後仍存活在場的失敗方玩家則淘汰不死亡。

以上為血月之祭的主要規則,細則將會在玩家觸發時出現。]

聽完大致規則,安無咎大概明白了這遊戲的機制。

沈惕朝他走來,習慣性地攬過他的肩膀,「你看起來很嚴肅啊。」

安無咎低聲說:「我只是在想,這一次的團隊賽是暗隊,如果把我們分到了不同的陣營要怎麼辦?」

不僅僅是看不清局勢的暗隊,而且還是一個一個接連死去的局勢。很有可能他會在第一晚就死亡,或者活下來,眼睜睜看著同伴之一被獻祭被殺害。

這些都是他無法控制的局面。

最壞……

「最壞也就是我們在不同陣營,是敵對方了。」沈惕笑了笑,語氣輕鬆得可怕,「規則不允許我們互通身份,你如果覺得我們不共邊,那就想辦法殺我獻祭我。」

他嬉嬉笑笑,看上去一點也不在乎輸或贏,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只要你贏就行了。」沈惕漫不經心,聲音中甚至還帶著點笑意。

他說完,並沒有聽到安無咎的回應。安無咎顯得很沉默,一句話也不說。

儘管他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安靜的人,但沈惕還是一下子就覺出不對,正要繼續說點什麼,忽然被安無咎一把拽住手腕,拉著他穿過石屏後的通道,一路向前,隨便找了個房間,推開門,二話不說就拽他進去。

沈惕一時間有些沒緩過神,保險起見打算先帶上門,可下一秒,他就被安無咎逼到門板上。

窗外血紅色的月光從窗欞一角投射進來,打在安無咎的側頸,房門邊懸掛的油燈將安無咎的臉照亮。

他比剛剛還要嚴肅,還握著沈惕的手腕。

沈惕不知道是哪裡說錯話了,他一開始的時候經常說錯話,但現在應該已經很如魚得水了。

「我……」

「你覺得這樣我會開心嗎?」安無咎搶了先,截斷了他的話。

沈惕皺了皺眉。

安無咎總是沒什麼表情的臉,很難得地出現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情緒,「就算是不同陣營,我需要你為我犧牲嗎?你覺得你被殺了,我會開心嗎?」

他的瞳孔中映照著兩團暖黃的燈火,很亮,很動人。

沈惕忍不住低頭,吻了吻他的眼睛,然後摟住他的腰,額頭抵上他的額頭。

「我只是想要你贏,沒想別的。」

安無咎本來是帶著點氣的,在他聽到沈惕那麼不在意自己的生命,用玩笑說出讓安無咎踩著他屍體贏的話,他根本無法接受。

「別生我的氣,好嗎?」沈惕親了親他的鼻樑,又歪了歪頭,在安無咎嘴唇上輕啄了下,「是我說錯話了。」

安無咎實在是捨不得生氣,聽了這句,更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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