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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無咎很清楚,他做不到。

這些黑暗面都是壓抑過後的反彈,他知道聖壇想要他瘋狂,想要他殺戮下的極端情緒作為養料。

想到這些,安無咎就平復下來。

他不可能永遠被利用。

吳悠看到前面的人們還在分發著那樹皮紙,這東西怎麼看都應該很珍貴,於是他特意問了問分發的人。

「這些都是誰寫的?」

分發的人態度還算恭敬,但語氣很嚴厲,「祭司大人,雖然您身份高貴,但在神的旨意面前,您各位與所有城民是平等的。這是大祭司請城中最年長的長者親筆書寫的,為的就是將神的教誨傳播到每一個子民的心中。」

吳悠覺得不太對,如果只是普通的遊戲道具,沒理由會存在一些特意的空白,好像是在提醒他們,這裡有空缺的線索似的。

他正要開口問新的問題,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是趕上他們的安無咎。

「那這位長者現在住在哪兒?」

那人指了指城中,「西面紅頂紅牆的房子就是他的住所了。」

安無咎道了謝,目送那人遠去。遠處有一些人用木車推著巨大的酒桶,往來的人們手中無一不握著石杯,淺褐色的酒液在雪光下傾倒下來,流淌進杯中。

「這酒看著就很難喝。」吳悠隔空評價道。

沈惕毫不客氣問:「你喝過酒嗎小屁孩。」

吳悠沒轉頭,對身後的他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南杉觀察著那些人喝下酒液之後的神情,每個人仿佛都幸福而充實,臉上洋溢著紅光。

但他總覺得很奇怪,側了側頭,發現安無咎也皺著眉。

「你也覺得有問題?」

安無咎點頭,「從第一天的時候就有城民提醒我們有關祭典的事,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也是祭典的當天。他們提前那麼早告訴我們,我以為會是有需要我們來完成的任務,比如收集和舉辦祭典,但到目前為止,我們都只充當了參與其中的旁觀者。」

沈惕插了一句,「當時雅西亞的丈夫特別提了一句首領會帶回來食物,今天確實也帶回來了,但看樣子不是很多,這裡也不是鬧饑荒的程度,特意提這麼一句,說沒問題都不大可能。看來聖壇是想給我們出道身臨其境的題,就看我們能不能領會了。」

這也是安無咎心中所想,才說起雅西亞,他就正好看到了雅西亞,她的臉上圍著米白色的頭巾,站在丈夫前喝酒,也是同一時間,她回頭,瞧見了安無咎與沈惕。

不出所料,雅西亞熱情地來見他們,手中端著酒杯,並且邀請他們一起喝,但安無咎婉拒了。

「祭司大人,上次的黑曜石刀怎麼樣?」她恭敬地問道,「還稱手嗎?」

想到那把刀,安無咎的眼前就是黃昏祭祀的血腥畫面。

「稱手是稱手。」沈惕回答著,眼睛盯著雅西亞的臉,「只是好久不主持獻祭,用起來都不習慣了,人類的胸腔還真是難打開啊。」

他用一副輕鬆的語氣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但雅西亞並不覺得可怕,反倒覺得沈惕是謙虛了,「怎麼會?祭司大人對人體都是最熟練的了,您獻祭過那麼多的心臟,真是太謙遜了。」

吳悠感到一陣反胃,「為什麼是心臟?」

雅西亞先是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了看他,但還是恭敬地回答,將這個疑問視作一種考驗,「因為我們每一個人的心臟都是神賜予的,是靈魂的居所,也是太陽光與熱的分身,沒有神就沒有我們跳動的心,是神賦予了我們生命。能夠作為祭品將自己的心臟獻給神明,是最至高無上的榮譽!」

這些顯然都是宗教帶給她的認知,但光是看她的表情,微微低頭的姿態,就知道雅西亞和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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