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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無咎長話短說,「是我妹妹的事,她失蹤很多年,我在找她,現在有一個疑似是她的女孩兒,據她們說,她最後登記的地址是這裡,你這裡。」
加布里爾聽到這番話的第一反應是皺了皺眉。
「我這裡……」
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安無咎想,和他猜的一樣,加布里爾也什麼都不知道。
他向加布里爾複述了那個女孩通話時告訴他的內容,加布里爾聽完,沉默了片刻。
「無咎。」
他有些沉重地開口,「這麼說,她可能是我這裡的……性偶,對吧。」
性偶這個詞說出來,像是一把刀子捅在安無咎心裡,沈惕能感覺到,光是這個詞,就可以讓安無咎聯想到無數中數不清的折磨,每一種好像都懲罰在他的身上。
安無咎低垂著眼,「應該是這樣,所以我想……」
他還沒說完,加布里爾就站了起來,「走吧,別說了。」他抿了抿嘴唇,從口袋裡磨出一包昂貴的香菸,抽出一根來,「先去看看,現在她們應該都在宿舍,挨個兒問問吧。」
「謝謝。」安無咎的聲音低啞。
加布里爾叼著煙,拍了拍安無咎的肩膀,什麼都沒說,帶著他們離開這裡,前往地下二層。
在此之前,安無咎都不知道,原來這裡有專門給性偶們提供的集體宿舍,這裡稱不上多好的環境,但不算太差,空間不大,但乾淨整潔,只是很暗很暗,藍紫色的光線,好像這個地方是一個巨大的紫外線消毒箱,沒有陽光,沒有新鮮的空氣。
性偶絕大部分都是女性,她們在沒有工作的時候會在這裡休息,或是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但不能離開。
加布里爾雖然並不是性偶這一群體的始作俑者,但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受益者,是踩踏著她們的人權在掙錢的惡人,所以他始終保持沉默。
反倒是那個也來巡查的所謂「經紀人」,他看到了加布里爾,還有他身邊兩位氣度不凡的男人,以為他們也是重要的潛在客戶,所以十分殷勤地主動介紹著她們,這些悲劇的女性,悲劇的商品。
就像是一個可以被客戶選擇的服務項目,她們必須具有足夠大的適配性,能夠讓每一位客人感到「滿意」,所以幾乎所有的性偶都被強制性地安裝有洗腦功能的晶片插件,這樣一來,她們在服務時不會反抗,同時對方還可以選擇為她們植入任何的個性,像個定製的玩偶。
「經過我們的調試,她們絕對百分之百地服從,我們之前的客戶都是滿意度最高的。」
安無咎的手緊握成拳,有那麼一瞬間,他想一拳揍倒眼前這個口若懸河的男人。但他何嘗不清楚,吞噬掉這些女孩的不是他一個人。
不是一個小的群體,而是一個大的社會體系,一個習慣了犧牲她們的體系。
而他的妹妹,其實就是這些堆砌成山的犧牲品中的一個,小小的一個而已。
她們被消解了人的意義,被異化成一個徹底的附屬品,沒有了自我,沒有了所謂人生,犧牲於這個商品拜物教所操控的世界。
沈惕拒絕了這個男人的推銷,「你不用說了,我們想問一些問題,就不麻煩你介紹了。」
說完,他帶著恍惚的安無咎來到這些女孩的面前。
世界上大概沒有比現在更殘酷的酷刑了。
沈惕知道,所以全部都由他來問。
第一個女孩子的神志看起來是完全清醒的,第二個也是,但她們給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她們沒有哥哥。
第三個甚至笑著告訴他們,「是我的哥哥把我賣到這裡來的。」
第四個女孩有很嚴重的毒癮,連說話都很困難,加布里爾告訴他,「她是從另一個經紀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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