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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嗡嗡的, 安無咎能聽見吳悠他們的聲音, 但都像是蒙了一層毛玻璃, 模糊不清。
他握住了自己流血不止的肩頭, 那種疼便在他用力下加劇。
藤堂櫻看到這一幕也很慌張,可突然間,她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安無咎肩膀斷面露出的骨骼, 並不是人類的骨骼。
由於是系統直接將籌碼者的身體回收,那斷面平整乾淨得很,最快最快的刀也砍不出這樣的效果。
血肉之中露出的一小截, 是銀灰色的,泛著金屬的光澤。
吳悠反應很快,花了一大筆錢地購買了醫療包,先是將止痛藥遞給安無咎, 匆忙讓他吞下, 然後又用藥粉撒在安無咎的傷口上。
傷口太大,吳悠的手不知怎麼就抖了起來, 藥粉撒了許多,他額頭都滲出汗來。
一旁的南杉看見,想伸手去替他,沒想到沈惕回來了。
南杉從沒有見過沈惕這樣的表情。
一直以來,哪怕是在最危險的時刻,這個喜歡發科打趣、任何時候都狀態鬆弛仿佛沒有任何弱點的人,也會露出這樣惶恐的神情。
「我來。」
他一隻手按壓住安無咎受傷的肩,另一隻手拿過吳悠手上的醫療包,找到了止血帶,將止血帶繞過安無咎的頸側,試圖讓斷面止血。
安無咎感覺有些無力,血液的快速流逝和斷臂的痛苦令他幾乎無法集中精神,他看了一眼沈惕,見他眉頭緊皺,為他包紮的手都在抖。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沈惕這樣緊張。
莫名的,安無咎心中一陣刺痛,比失去一隻手臂來得更加洶湧。
他不願意讓沈惕擔心,怕他擔心。
「我沒事……」他抬起滿是血的手,碰了碰沈惕的手腕,血液也留存到他的手腕皮膚與皮手套上,「沒關係的。」
「怎麼可能沒有關係!」
沈惕的情緒有些失控,他說完之後又有幾分後悔,不應該這樣大聲,「……真的很危險,安無咎,我說過了不要當籌碼。」
安無咎做出這樣的決定時,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所以並不意外。
他努力握緊沈惕的手腕,讓他知道自己真的沒有事,真的不害怕。
「我來我來!」
鍾益柔不知道從哪個桌上臨時過來,用止血帶加壓包紮,動作很嫻熟,「現在必須要趕緊止住血,否則萬一因為大失血導致休克就麻煩了。」
「你怎麼過來的?」吳悠問。
「我聽到有人議論了,說一直沒有傷亡的紅隊也有人受傷了。」看著斷面不斷噴涌的血,鍾益柔的一顆心仿佛擂鼓一般,生怕這血止不住,「沒想到等我過來看到的是無咎。」
「是誰輸了嗎?」藤堂櫻問到關竅,「現在有幾個人在賭?」
沈惕扭頭,看見諾亞還在桌上,她方才那一局還沒有結束,不會是她。
「爾慈也在,但是她沒有輸,我就在她旁邊,她的那一局還沒有結束呢。」
藤堂櫻心下瞭然,「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南杉提出一種可能,「會不會是不小心輸了?」
「不太可能。」
這樣的否定和揣測在過去會從任何人的嘴裡說出來,唯獨安無咎不會。
然而此時此刻的安無咎,臉色蒼白,但很篤定。
「不會是意外。」
「他是一個膽小的人,如果真的一個賭局沒有信心,他不會一口氣賭下2000籌碼,這個數字比他自身籌碼值的兩倍還要多……」
恰巧此時,一直在人潮之中搜尋的沈惕看到了陳余的背影,他像魚群之中脫離的一條魚,在人群中逆向穿出,此刻正朝著大廳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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