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页)
是看透了。
戒尺就是我儿时快乐年华的唯一噩梦……
诚然如此,但对白苏,我终是恨不起来半分,反之我还对他没出息的有些忌惮。为何?这说起来倒叫人为难,白苏年长我许多,大概与楚乾相仿,但瞧那一双深沉的凤眼,我横看竖看愣是看的心底发慌,摸不透心思就像隔座城墙不知里面人。
我自然反应的打了个抖,手上温度有些凉,这更揭示了我那不堪回首叫人扼腕的童年。尽管这两者之间没有分毫的契合,八竿子打不着,不知为何心里惶惶的厉害。
他走近一步,恰好挡住了一干宫人的视线:“是杯子割到的?”
我点点头,又摇头,轻声说:“没那么严重。你看,碎片弹回来刚好擦了一下,不疼不痒的。” 确实不疼,细细麻麻的感触像似有若无的线扯在某个地方来回牵动,就像一下一下的提起溺水的人,提起来又放下去,提起来又放下去。这种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迷恋。
我心中一骇,惊觉自己竟还有类似戏本子里那种被男主虐的肝肠寸断却依然爱的作死的女主的那种被虐的潜质。潜伏了十几年被挖掘出来,心中倏尔燃起希望想我更大的潜力是不是还在冬眠?比如治国安邦之道?铲除奸佞小人的本事?
……
果然该开几副药调息一下了,最近做白日梦的潜力倒是利用的不错。
“陛下……陛下……”
我卫国宫里的甬道高窄逶迤,穿叉着四通八达,小小年纪同楚乾在宫里玩耍。甩开宫人后,不料有个不靠谱的长兄,不慎被丢在这狭长令人窒息的宫墙里,我想要不是靠四方的宫墙的极佳的声音传播优势,楚乾一定是找不到我而会被母亲打个半死。
若在灰暗逶迤又看不到尽头的甬道上哭喊几声,我想不消人来,已是被吓得丢了半条命。楚乾找到我时,我的模样大概也同那描述差不了多少。更叫人咆哮的是,楚乾个不要脸的拿这事儿笑了我半年,说什么“你瞧你这小样,真是叫为兄操碎了心~”我呸!
得此兄长,毋宁死!
宫女的声音在甬道上传的很是清脆,突兀的在寂静的环境里格格不入,我不禁抖起一身鸡皮。
我收回手在袖里,看面前低头抑制大口喘气的宫人,沉着嗓子训斥:“大惊小怪。难道宫里的规矩是给你做儿戏的吗?”
她这才害怕,跪下身子扣头,“陛、陛下恕罪!奴……奴是来禀报,白、白……”我大惊,连喊她倒是嘴巴利索点,白出个所以好不。
支吾半天,“白公公回来了。”
白及回来了,白及……这不是、这不是我“凤君”的名讳吗?!
“胡说,白及回来岂容你先知晓,满嘴胡话。”所幸我还有一丝理智。
宫女更是慌张,鲠着喉“陛下忘了吗,前几日陛下叫奴每日在城楼上看着,白公公一回来叫奴速来禀报……”
我面上一赧,好像确实记的有叫人每日城楼上守着替我看“情郎”归来否。
“那他人呢?”
“往陛下寝宫去了。”
哗啦心里一时甜滋滋的,顾不得端架势,摘下冕旒往白苏怀里扔,簌簌垂珠摩擦的声音今个听起来分外动人。满心欢喜撒蹄子朝自个儿寝宫奔去,明明就快见到,脑子里却都是那人的一眉一眼,煞是好看。
朕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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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
白苏捧着冕旒,垂珠一下一下滑过肌理。“起来吧。”
“谢公公。”
“……”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打滚~
给点意见不?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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