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5页)
是他还是我,都走的甚是辛苦。我说,“今天你怪怪的。”
他不动声色,“想歪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怎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这就更不对了,往常怎么不见我想歪呐?”他终于舍得看我一眼,但这一眼却看得深不可测,半边脸隐没在暗色中,沉沉道,“那是你未曾注意过。”
我默一默,说:“是么?”说完我还内心自省一下,想自己真的没注意过么?细细想来谁知心中当真生出几分愧疚,觉得自己确实冷落了他。
以前为了不让白及轻易瞧出我对他的心思,刻意拢来白苏做幌子,只为每天携着白苏时还能捎上他,然后演变成我与白及的一场约会。不曾去想过白苏的感受。白苏是个太监,作为太监的他一定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做他做不得的行事,譬如男女之情。
和楚乾一次唠嗑,他说每每从花巷被抓回宫时,看着倚栏而笑的花娘心里一阵阵酸涩,那滋味儿真叫做看得摸不得,苦哉悲哉人生无爱乎。那时他的袖已然断的干净。由此及彼,估计白苏彼时也是一种心情罢。我又自己代入一下,试想到自己看得糖醋排骨却是下了毒的糖醋排骨,顿时羞愧难堪可耻自私的贬词通通朝我砸来,砸的我不用充也成了胖子。我唾弃自己真是太不体贴了。再看白苏的眼神有了闪烁,闪烁的由头是心虚。
我心里作何感想他不晓得,他眉目不变道:“嗯。”收回目光,专注的看着前头。
我转念又一想,如今白及离开,我对二人的宠爱已能尽数匀给白苏一人,也算消弭了彼时对他的忽视。如此我已没有任何想法,只为自己的睿智暗暗叫好,拍了拍白苏,正色道:“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他有些受宠若惊,脚步顿住,半会儿才挽紧着我继续朝前走,一下没看过我。他比我高,等他回复的我一直仰头看他,脖子酸的紧。低下头去他又冷不防道:“你若当真,也用不着补偿什么。”
我说:“这什么意思?”
他笑着说:“胡说八道,不必上心。”
我也没多想,再往他身上靠,又避开一个行人。帝都的百姓真是火急火燎,走的携风雨之势,我唏嘘想着这真不是好习惯,火急攻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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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香楼晚间也是不打烊的。楚乾和我解释过,他说忆香楼当年也掺了他的股,晓得其中内|幕。
按他的说法,是这忆香楼本着忆香的衔,顾名思义,道忆香忆香,时时刻刻都是可以忆的,白昼黑夜,只要你来,带着钱来,保管你忆得其所。因为对面便是忘乡楼,香腮胜雪,可不忆得其所。又听他说,这两家馆子皆是一个根系,关系大着。如此一想,不论是忘醉温柔乡还是思忆美人香,总之都离不开这两家。也算通吃了。但我不敢苟同的是,只因需带上钱才能忆忆香,那没带钱还不就没那权利了?着实不人道。
那这忆香楼,岂不等同于半个妓|院。
楚乾说,“单纯。天真。愚昧。无知。”
我欣喜,对他那前四个字异常受用。
云子般约在了后院,我们穿过前厅时,一干失眠者正坐在桌上听台上的说书,百无聊赖的模样,桌上瓜果壳堆起来定然吓死人。
“只道卫宣王与那男子一夜鸳鸯。夜色撩人,据说那一日霁月清风,正是成全了这对露水姻缘……”
那说书人醒木一拍,嘬一口茶,横眉竖目道:“且再说说那宣王生平的风流韵事。宣政二年,徐国公府上的二少爷也算是一位。”我拉着白苏寻一处桌椅坐下,支起手臂看着台上口沫横飞。“当日风吹扶疏,河畔杨柳,金风玉露一相逢,真是佳话,绝世的佳话。只叹月老有玄机,未将这红线系的牢靠。又是宣政四年,那徐州的大才人温席照也是少不得,宣王那年徐州苑囿折花,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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