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5页)

母亲与范轩淇的错愕,让我有报复的快感。她们那一瞬间的表情,至今仍深深刻印在我脑海。每每想起,我就兴奋莫名。

今年,我三十岁,年纪已经好大。在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日子,快结束了,再半年我就可以拿到学位。

青妍小小的身影,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逐渐化成一帧不再清晰的老照片。

“砚齐,我先去排演,晚上的音乐会,记得要来喔!”

床上的女人,起来套上黄色的连身裙。

我不知道辛蒂算是我的女朋友多,还是□□多。我们每周末会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偶尔看一场电影。但仅只于此,要求再多,我就不愿意了。

我们是念音乐系的同学。我那时双修应用化学,为以后念医学院做准备。我那半吊子的念法,让老师都对我很失望。辛蒂是管弦乐团的小提琴首席。我能顺利毕业,很多时候是靠她帮忙。

我抚摸她光洁的肌肤,还有柔顺的金发,最后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我晚上有一台刀要观摩,没办法去,抱歉!”

我躺回枕头上,侧转身抱着棉被淡淡的说了。我知道,我的道歉,一点诚意都没。

“这场音乐会,是半年前就安排好的时间,你怎么可以……”

辛蒂拿起另一颗枕头,摔在我脸上。接着扑上来,要打我。洋妞就是这样,很直接不委婉。我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继续下去。

“辛蒂,说好的。我不干涉妳,妳不干涉我。这个病例特殊,机会难得,我不会为了妳区区的一场音乐会放弃。”

我的声音是冷峻的,脸上的表情是空洞的。

辛蒂满心怨恨的瞪着我,眼睛里的怒火,只有广岛□□爆炸,可堪比拟。

“你这个没有心的浑蛋,我要跟你分手。”

辛蒂又来了,这套威胁我听多了。而且,我并不在意她的去留,走了也挺好的。洋妞骨架子大、肉多,虽然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但已经过了最美好的状态。她的身体,我并不眷恋。

我的记忆中,只有一个小小的身体,能让我得到真正的快乐。

“那就分吧!妳放在这里的东西,我会整理好,送去妳家。对了,祝妳演出成功。拜拜!”

我推开她,并揭开被子起身。辛蒂的怒火炽盛,伸出手跳上来想抓我的脸。我笑着隔开她,顺便反手将她再推开几步。

“好聚好散,是我们中国人的哲学。我不跟妳计较,但要再动手一次,我不管妳是不是女人,我会回手的。”

她碧绿的眼睛,若是能射出箭,我大概要给刺穿千百个洞。我捞起她掉在地上的外套,丢给她。

“妳快出去,我还得再睡一下,哪台刀,会开十几个钟头,我得有体力。”

她扔下一句F开头的脏话,甩头离开。不要以为音乐系女生多有气质,一样吃喝拉撒,私底下,说不定更不修边幅,更没水准。

我锁上大门。

这里黑人多、治安差。纵然是高级住宅,门锁我依然装了好几道。美国的枪枝取得容易,谁都料不准,哪天会不会碰上疯子。

我钻进被窝,为今晚做准备,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想理会。我要赶快毕业,离开这个地方。上回的暴动,真的很可怕。

这一觉我睡得很差,可能是跟辛蒂吵架的关系。我又梦到青妍,我已经很久没梦见她了。望着镜子里脸色青白的我,唉叹两声。即将开始十几个钟头的手术。我将会很辛苦。

我与同学,都刷过手戴上手套,穿起隔离绿袍,带上口罩,鱼贯进入手术室内,进行临床实习。我翻过病例,是一名三十余岁的华人男性,脑部肿瘤的位置,长在最棘手的地方,这个刀不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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