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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停在那里,互成直角。第二辆车里的司机正在抽烟。黑暗中阿弗纳能看见他香烟上的红光。

他们向那两部汽车走去时,本能地呈扇形散开。阿弗纳走得很慢,大约离汉斯十英尺的距离。此时在他大脑里一闪而过的是,“零风险”的概念真的是一个拙劣的笑话。这个概念当然也适合此时此刻的他们。

另一方面,他们的第一个活已经大功告成。

小小的“菲亚特”发动起来。斯蒂夫和罗伯特已经上了第一辆。第二辆车上的司机掐灭烟头,给阿弗纳和汉斯打开车门。无论要发生什么,都不会在这里,或者在这个时候。

出城之后,两部车子向南面那不勒斯的方向开去。阿弗纳看见他们没有走高速干线——索尔高速公路——而是走了一条较小较不重要的公路。他看了一眼路标。他们在一百四十八号公路上,正向拉提那小镇开去。

无论是汉斯还是阿弗纳都没有说话。阿弗纳在忙着从后视镜里看后面的灯光,确信另一辆“菲亚特”跟在后面。后来,汉斯打破了沉默。

“呃——这是第一个,”他用希伯来语说。“你们想知道花了多少钱吗?”

阿弗纳突然觉得,汉斯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像一支铅笔。

“大约,”汉斯说。“三十五万。”

第六章 “集团”

拉提那郊外静悄悄的农舍是一个可以坐下来沉思几天的好地方。10月末的天空几乎没有一丝云彩。走在后院里矮矮的杏树之间,阿弗纳闻到了大海的味道。如果他多走几步的话,还可以看到大海。但为了安全,还是不要离开屋子。拉提那不是罗马。在小地方,陌生人也许会招来令人讨厌的关注。

汉斯在车上提到的那个数字他并不感到吃惊。事实证明,杀人是一桩昂贵的生意。阿弗纳试图记住这些钱去了哪里。这是一种将注意力集中到过去三周以来的活动上的练习。

第一个五万很容易想起来,给了安德雷斯。很大的一笔钱,没有交换到什么实质的东西。

在日内瓦的最初几天里,阿弗纳和他的伙伴们没有想过怎样开始执行这项任务。伊弗里姆说他们完全是独立的,这是非常有道理的。他们都同意他们应该独立,自己给自己确定任务,而不是靠特拉维夫的一些人拍脑袋,让他们白费劲。他们不应该被繁文缛节所累,被互相矛盾的指令所累。理论上,这很不错。

在实践中,在最初的两天里,他们在日内瓦的一家咖啡馆里阴沉地一连坐了好几个小时,一边往有坚硬外壳的瑞士卷饼上涂黄油,一边看着雨水从人字形的屋顶上快速落下来。对阿弗纳来说,最糟糕的事情就是他还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而其他人却在等着他发话,因为他是领导。

最后,他从那份目标名单人手。实际上,伊弗里姆的那十一个恶人头子他们到底了解多少呢?这份名单是“穆萨德”按照从重要到不太重要的次序排列的。所以当阿弗纳和卡尔发现瓦地·哈达德博士在名单上处于最不重要的位置时,阿弗纳和卡尔都感到惊讶。他是最为声名狼藉的。当然,他们也不会按照名单上的顺序去寻找目标。浪费几个月时间去追寻一个恐怖分子而错过鼻子底下的三四个,这样做没有意义。

名单也可以按照另外一种方法来分类。一号、二号、六号、七号、八号、十号和十一号,用阿弗纳和他的同伴们更喜欢使用的准军事化的说法,就是“硬”目标。萨拉米、阿布·达乌德、纳塞尔、阿德宛、纳杰尔、阿尔一契尔和哈达德博士是公开的,承认自己是武装革命的领导人和组织者,他们的所作所为众所周知——只是不知道他们目前的下落。他们即使微服旅行也随身带着武器,受到贴身保镖的保护。他们处处小心,避免被查出来或者落入别人的圈套。他们不仅要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