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5页)
洛桑见状,装傻充愣:“你这老头,别装死吓唬人,你在楼上,我在楼下,我可没碰你一手指头。我走了!走了!”洛桑一伙人抬着地上中弹的随从出了院子。
德勒渐渐醒来,悲愤欲绝:“仁钦……仁钦父子是虎狼之心,他是要……斩尽杀绝啊……”
“爸啦,您放心,只要我在,不会让他们得逞。”
“德吉,你不要……逞强……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德勒家族……可以救你……只有你的妹夫……没有别的办法了……让土登格勒先离婚……后入赘……快!”
德吉痛哭不止:“爸啦……”
德勒运足了全身的力气,说了最后一句话:“土登……格勒!”便气绝身亡了。
扎西一直趴在土牢的小窗口前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楼上传来德吉撕心裂肺的哭声,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沉默了。虽然扎西在印度噶伦堡的时候,对革命组织“雪域同志会”有一些了解,但他毕竟是清净的佛门之人,从没参加过真刀真枪的革命斗争。今天的一幕,让他亲眼目睹了大贵族之间你死我活的撕咬,更认识了拉萨农奴制度的残酷。
扎西从木枷上走下来,坐在潮湿的泥地上,开始念经。
洛桑回到仁钦府,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见父亲。他胸有成竹地对仁钦说:“其美杰布死了,这回您心里该踏实了。”
仁钦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你确认他死啦?”
“千真万确。今天我去德勒府晃了一圈,刁难了一下德吉,其美杰布但凡在家,他肯定得站出来。还有,咱们派出去的人亲眼见他掉进了河里,他现在不被鱼吞进肚子里,也顺水漂进印度洋了。”
仁钦冷峻地看着他,又问:“德勒噶伦呢?”
洛桑不屑地说:“那老东西,伤寒都烂了半截了,他还端着枪冲着我耍威风。”
“嗯?你在德勒府是不是太过分啦?”
“爸啦,是那老东西过分,他好歹也是我的长辈、您的同僚,他竟然对我开枪,要不是我身手敏捷,死的就不是他,而是我。”
“德勒大人,死啦?”
“他连枪都端不动了,累死了。”
仁钦看着洛桑,心情复杂,最后说:“越是僵硬的牛皮,越容易被折断。”说完,他不再理洛桑,走到佛龛前,行礼。
洛桑跟了过去,催促:“爸啦,德勒父子俩都没了,万事俱备,我们该动手了。”
“你给德勒噶伦祈个福吧。”
“祈福?”洛桑蒙了。
“我佛慈悲,这是为人行事的根本。替德勒大人超度吧,他听得见。”仁钦说完,开始对着佛像念经。洛桑无奈,只好学着他的样子念经。
德勒府院门外的地上用白灰勾画出巨大的八瑞图和天梯。旺秋陪着德吉站在大门内,迎接前来吊唁的客人。土登格勒和土登占堆引导客人去给酥油灯添油。大家忙忙碌碌,没有悲恸的哭号,只有内心的悲伤。
卓嘎来到德吉跟前,着急地问:“阿佳啦,姐夫怎么还不回来?派人去报信了吗?”
“你姐夫,他回不来了。”德吉突然说。
“为什么?”卓嘎吃惊地问。
旺秋马上用话拦德吉:“少奶奶,您在这儿候一上午了,不吃不喝怎么行,回上房休息一会儿吧。”
卓嘎也为姐姐担心,于是说:“阿佳啦,这边我盯着。你回去歇着吧,停灵得三天呢,你一个人熬着,还不熬倒了。”
“卓嘎,外面你和妹夫们多操心,我是该进去啦!”说完,德吉随旺秋进了主楼。她表情凝重地坐到客厅的卡垫上,看了看旺秋和刚珠,开口问道:“府上现在这种局面,怎么应对?我想听听你们的主意。”
旺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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