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5页)
,户部的人就要去左藏库领取库钱,蓝猛若真的和飞钱有关联,应该会慌怕,怎么会有兴致吃酒说笑?难道他真的和飞钱无关,并不知情?
不对……蓝猛若真的和飞钱无关,出事当晚,为何会猝死在狱中被人灭口?那一库钱飞走,虽然神异,但应该是有人使了法术。不论是什么法术,都得进到俸钱库才好施行,这就决然绕不过蓝猛和那十个巡卒。不管蓝猛自己得了多少,必定得有他默许、协作,甚至亲自操办,那法术才能施行,这一条完完全全不必怀疑。
那么出事前晚,蓝猛为何没事一般,还能吃酒说笑?
对了,他恐怕是早已想好了让库钱飞走的计谋,也已经布置停当,有十足把握,因此才像没事一般。第二天我父亲和其他人也的的确确看到钱飞走。父亲在狱里的时候,我去探视,仔细问了好几遍,父亲都说钱真是飞走的。蓝猛这障眼把戏的确厉害。
十万贯铜钱到底是怎么飞走的,飞去了哪里?
孙献又苦想了好一阵,始终想不出一丝半毫。半晌,才忽然想到一点:蓝猛施飞钱法术,弄走那些库钱,整整十万贯,他自己就算只得极少一部分,也绝不会是个小数目。他独自赁屋住,得来的那些钱放在哪里?应该是在他赁的那院宅子里。他死后,他哥哥蓝威去过那宅子,将他的东西全都搬走了,其中必定有钱,而且不少。
得再去问问蓝威。
“秦伯,有件事得再问您。”
“什么事?”
“母钱。”
冯赛已大致猜出汪石的计谋,但必须印证自己的猜测,于是急忙赶到秦家解库正店,秦广河在楼上斋房里。冯赛进去第一眼便向佛龛望去,那尊金佛前供着一瓶鲜蔷薇,并不见那枚“母钱”。
“哦,我怕又丢了,戴在了身上……”秦广河从腰间取下一个褐锦香袋,解开袋口,从里面拈出一枚旧铜钱,铜钱上系着一条五色丝绳,丝绳上还绕了一根细银线,“你又问这个做什么?”
“秦伯,您是从何时、何处听说了‘母钱’的事?”
“我想想……头一回听见是正月十五,那天我一早去相国寺烧香,在路上听见有人说到‘母钱’。后来又听到几回。怎么?”
“您细细说一下那天的情形。”
“那天我起得早,我那宅子离相国寺又不远,便没有动车马,只带了两个仆从徒步走过去。才出巷口,就见两个汉子在那里争吵,我哪里去管这些闲事,只断续听到两人竟是为一枚铜钱起的争执,当时还觉得好笑。后来,其中一个汉子说,他那枚铜钱是‘母钱’,就是十贯钱也不能让给别人。这便是我头一回听说‘母钱’。当时并不知是什么。”
“
第二回呢?”
“你问这么细做什么?”
“我有个推测,得从这些细处来找证据。”
“什么推测?”
“我暂时还不敢妄下结论,您先细细告诉我,容我找一找。”
“好。
第二回也是同一天。我烧完香出来,过相国寺桥时,一个年轻书生在桥头苦着脸求人,说他掉了件东西在河里,自己却不会水,愿出三贯钱请人替他下水去捞。旁边人问是什么,他说是一枚铜钱。周围人听了都笑,说他若不是得了疯症,便是在说笑诓人。我看那人衣着不俗,言语不乱,应该不是疯子,而且满脸忧急,也不像是在说笑,心里好奇,便停住脚看。这时有个力夫模样的穷汉说他愿意下去,不过得先给钱。那年轻书生犹豫了半晌,从钱袋里取出三陌钱,说是定钱,等捞上来那枚铜钱,再付剩余的。那个穷汉见至少有三陌钱,也算值,便接过钱绑在腰上,跳进河里,潜下去几回,果真捞上来一枚铜钱。那年轻书生忙去要,穷汉却捏在手里不给。那书生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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