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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暗坊已經許久無人經營。

內里密室也落滿塵埃。

江阿圓一步一個腳印跟在時戾後邊,看著他袍動間將甬道里的灰塵向兩側掃開,明明是無心之舉,卻好像故意在幫自己開路一樣。

她瞪了眼那袍角,朝一側讓開。

時戾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的動作,終於皺起眉頭,扭頭看她。

「你不開心?」

江阿圓:……

「換你被人追殺,也開心不起來吧?」

不,不是這樣的。

時戾本能的覺得二者不同,他的雙眸仍被包裹在束帶里,可束帶上泛起的紅霧,卻似乎在替主人傳遞著疑問。

「我明明都來救你了,你為什麼不開心?」

江阿圓瞪了他一眼,突然就有些生氣,「我開不開心,關你什麼事?」

……

時戾聲線放低,許久才低聲答道,「可我來救你,就是為了讓你開心的啊。」

江阿圓眉頭微挑,見時戾面上依舊是一貫的清冷神色,頓時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

前輩看起來並不知道這話的真正含義。

時戾卻突然轉頭停下,按下了牆壁上一處機關。

「到了。」

「轟隆隆。」

巨大的青石挪移而開,一條新的甬道出現在二人面前。

江阿圓終是什麼都沒說,只極清極淡的看了時戾一眼,率先走入新的甬道之中。

她自己便能走的極好,也能保護好自己。

無需讓他影響自己喜樂。

江阿圓揮出祭出一枚月光符,將好長一段密道都照的透亮。

這光明明泛著銀白,卻讓時戾看的陌生。

他有些不太熟悉這樣的江阿圓。

剛才她看他的那一眼中,有些神色,是他以往從未見過的。

鬼方城方圓千里,要走到西門還得一兩個時辰。

二人就這樣再次一前一後,在密道里慢慢前進。

寂靜如聲流淌,看著前方時而遠離時而靠近的江阿圓,時戾的心不知怎麼就再次燥亂起來。

「江道友,你不說些什麼嗎?」

江阿圓回頭瞥他一眼,被月光符照亮的水潤眸子平淡無波,和聲音一樣透著冷意。

「我沒什麼好說的。若是李道友想說,那就隨便說。」

……

如此冒犯的話,時戾鮮少聽到。

他習慣了上位者的受與,往日從來都是旁人討好自己,還從未有人這般擠兌命令。

更何況還是以往都和善可親的江阿圓親口說的。

他喉嚨梗了梗,嘴巴先一步開口了。

「你難道不奇怪,我為什麼遮著眼睛嗎?」

江阿圓回頭看他,依舊無波,「你為什麼遮著眼睛?」

……

時戾傻乎乎的沒聽出江阿圓的敷衍之意,只覺得自己有了台階下,立刻便道。

「千餘年前,我也曾被戾煞侵蝕過,也服食過戾煞丹丸。這雙眼睛,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了戾煞的痕跡。」

他想了想,將額間束帶取下。

一黑一紅的眸子在銀光的反射下,瑩潤出一股奇異的色彩。

那股色彩之中,只乘著前方這個小小身影。

小小身影的主人江阿圓腳步微頓,仍舊冷冷的道,「哦。」

聲音依舊冷冽,卻讓時戾感覺舒服許多。

第一句已經開口,接下來的話,便愈發順口。

他接著道,「那日被強行餵下丹藥後,我就陷入了昏迷。再醒來時,已經成了個神志混沌的魂修。後來我僥倖恢復神志,可身體卻腐蝕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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