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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可靠的主人这些功利之外,单单是我这孤苦伶仃的迟暮老人,想要认下一个义子以慰老怀,你……就不能

唤我一声义父么?”

那声音无比辛酸,抬头看时,李光岑满脸胡须,头发花白,满脸的皱纹刀削斧刻一般,眼中蕴含着乞求与伤感的味道。初见他时,他盘膝坐在一辆车中,虽在逃难之时,却给人一种泰山苍松、东海碣石的感觉,孤傲、挺拔。现在,是什么让他放下了身段,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杨浩的心头一热,脱口而道:“木老,让我遵你一声义父不难,不过……我不想改杨为木,这姓氏……我希望保留下来。若木老答应,杨浩愿认木老为义父!”

那时节的义子与后世的干儿”

杨浩沉声道:“杨浩一诺千金!”

李光岑的嘴角慢慢绽起一丝笑意,那笑意就像是看着了一头猛虎落入了他的陷阱的猎人,很有几分得意:“呵呵,好,老夫便应了你。老夫祖上本源,乃是黄帝后裔,是为姬姓。”

后改拓跋,魏孝文帝时又改元姓。魏亡,复姓拓跋,至唐初,得赐李姓。老夫为避人耳目,如今又姓了木姓,这姓氏改来改去的有甚么了不起,便是我的族人从此姓杨又如何?

杨浩听得一头雾水,没想到这木姓老人的来历这般复杂,他细细思索片刻,总算理出了一点头绪,不由吃惊地叫道:“拓拔氏、李姓?木老你……你是哪一族的少主?”

李光岑轻咳一声道:“我儿,你如今……该叫老夫一声义父了!”

第三卷 莲子始生 第175章 鸭子

当杨浩一声义父”,勾起了李光本陈封多年的慈父之情,让这老者喘嘘落泪的时候,大宋开封府禁宫之内的皇仪殿上,赵匡胤仍在烛下伏案处理虑囚事宜。

西北党项羌再度扯旗造反,夏州李光睿生病,府州折御勋出兵的消息一一传来之后,他就明白西北三大藩镇这是有意要联手对抗他的削藩之举了。此时要对西北动武,时机远未成熟,他的大军又不能久驻手地方,无奈之下只得挥师东返。

此时他回到开封没有几天,因为有大量的奏表需要处理,每日的作息排得非常紧凑。每天清晨薄明时分。他就在垂拱殿视朝听政。与百官商议各地民生经济小军国大事。

朝议之后返回内廷用膳、更衣后再登延和殿视朝,接见负责评政小议政的“台谏官”。以及作为皇帝顾问的“侍从官”,还有相当于廉政公署的“走马承受”口插空还要过目一些需要马上处理的奏折。

下牛要开‘经延”,听学士们讲学。这,经延”并非军国大事,原本暂停几日也没甚么,但赵匡胤深知能上马打天下,未必便能下马安天下,治理天下,还是得靠学问。如果只有一身武力。只能是对外穷兵默武。对内经济无方,闹得民不聊生。所以一回京城,这经筵便立即重开,不肯稍停一日。

由于需要处理的奏表太多,挤占了大量时间,‘经筵”也顺延的更晚。这样他每天下午的虑囚”就只能挪到晚上了。

所谓虑囚,就是对判了死刑的案子进行终审判决。自唐朝中叶以来,死刑复奏制度成了一纸空文。杀人在当权看来说已是形同儿戏,以致纲纪败坏,草管人命之事比比皆是。如今这项制度重新执行起来,朱笔一勾,便是一条人命,赵匡胤怎敢大意,所以他对所有的案卷笔录、供录,都看的十分认真。

看看天色已晚。内侍都知张德钧蹑手蹑脚地走出延和殿,站在阶上招手唤米一个小黄门,吩咐道:“官家正在批阅刑囚卷子,马上就要休息。速去吩咐御膳房准备。”

是,小的这就去。”那小黄门答应一声,一溜们地去了,略德锋转身正想进殿。就见一个小黄门头前掌着宫灯。后面一人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来,正是开封府尹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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