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5页)

“迹部君,那场车祸已经过去这么久,我不想再提起。”村上凉子的眼睛黑白分明,像是古代大家所作的水墨画。她的嘴唇尤为苍白,小小的站在迹部面前,倒显得赢弱了。

仁王还记得凉子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样子,醒来之后流着泪喊着疼的样子,那个总是笑容满面,似乎无所不能的村上凉子,复健时被汗水打湿的病号服,她的嘴唇被牙齿咬的出血,仁王记得一清二楚。

立海大几乎无所不能的白发欺诈师正要说话,就被柳生比吕士拉住。一向冷清又不喜将情绪外露的搭档,此时眉头深锁,镜片后那双清澈的紫色双眸,像寒冬结冰的湖面,泛着熠熠冷光。

他对仁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插手。

“如果你无法回答,那么本大爷就认为就当你默认了,纱织没有推你的这个事实。”

如果可以的话,纱织想要记录下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远处的呼喊还没有停息,夏日凉爽的风吹得高处树叶沙沙作响。网球有节奏地撞击在地面重新弹起,撞上球拍。

迹部的身上披着耀眼的光芒,连他汗湿的后颈都是漂亮洁白的。

“纱织只是没有拉住我…”凉子的声音仔细听来似乎有些颤抖,她低着头,白色发带似乎也失去了生气,柔顺地垂在少女的耳畔,“她并没有推我。”

凉子的解释尽管声音轻微,但依然可以被在场的五个人清楚捕捉。这可能是第一次纱织所看到的,仁王雅治觉得一切脱离控制才产生的诧异与惊讶。

“之前我也说过,迹部君为什么还要一问再问呢?”

“既然如此。”迹部景吾扬起下巴,他的模样是神那般俊美,五官上的每一处细节都是恰到好处又赏心悦目的,“那么你应该向她道歉吧?”

“你想问为什么,是么?”

这条潜伏在阴暗处伺机出动的毒蛇,终于遇到了自己的天敌。纱织看到凉子的黑眸里溢满水光,像是积蓄着风雨的乌云。

“因为你的含糊其辞,而让其他人成为你自己错误的替罪羊。”迹部的笑意收敛了,他的丹凤眼冰冷又凌厉,滑过一旁的仁王和柳生,最终定在村上的面孔上。

在医院的走廊上无助哭泣的少女,她的镜片上还沾着血液的痕迹。她的头发是蓬乱的,像极了每一个被意外击中无从反抗的被害者。

那时迹部的爷爷在住了院。在海边举行的酒会,邀请了其他的名流,在说祝酒辞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就晕了过去。

迹部的手上还握着爷爷的病危通知书。他的父母还在国外和生意伙伴谈法国酒庄的合作项目,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着长辈的生死。从东京传唤过来的各科室医生还没有到达,而他对所有的动态,都无能为力。

纱织的眼睛是泛红又朦胧的。她看到迹部,又垂下头去,脸深深的埋在膝盖里,迹部看到她的肩膀微微地颤着。

可能是同病相怜吧?迹部坐到纱织身边,自言自语道:“我爷爷出事了。”

“医生说很有可能爷爷很可能就这么…走了。”迹部景吾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想起混乱的酒会和宾客的尖叫,那张病危通知书还未被签下名字,就已经被少年揉成了一团。

手上忽然被覆盖上一层柔软。迹部睁开眼睛,才看到是身旁少女的手。

她的手白皙又冰冷的,像一块凝固的黄油。迹部无法分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夹杂在其中粘腻的汗到底属于谁。

“会好的。”少女的声音轻轻的,她用力地握紧了迹部的手,嵌入对方手心的沙砾也同样磨痛他的手背。

迹部偏头看向少女,落下的眼泪在她脏兮兮的脸颊上冲刷出两条白皙的痕迹。她是那么狼狈,又那么弱小,分明是自顾不暇的样子,但仍然用那怯怯柔柔的声音,安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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