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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也不給容初說話的機會,扭頭便走。

容初望著李景恆離開的背影,心中嘖嘖兩聲吐槽,這個小皇子還真是一點也不可愛,有事「容初姐姐」,無事就是「無趣」。

不過直接頭頂著這麼一朵大花走的話,真的好嗎?

另一邊李景恆快步走回正殿,一入門就遇見坐在桌前揮著毛筆在紙上為自己畫新臉的千面。

千面聞聲抬頭,一眼就注意到李景恆頭頂的蓮花,一時驚詫,手中蘸了墨的毛筆直接摔在畫上,墨水落在畫中人的臉上,很快暈染開來。

千面看著自己即將完成的畫作毀於一旦,萬分心疼,卻還不忘對李景恆誇讚兩聲:「二殿下之美,旁人望塵莫及!」

李景恆本不欲理會千面,可是聽他這樣一說,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桌邊的銅鏡。

鏡中的少年面色微微泛紅,除去頭頂插著一朵蓮花,再無其他特別之處。

但是這蓮花就很惹眼……

「……」李景恆握緊袖下雙拳,用了不知道多大的力氣才止住自己罵人的衝動。

那是千面在慶雲宮遊蕩了十多年一來,第一次見這沉默寡言的小皇子露出這樣一副吞了蒼蠅一般的表情,不用想,他都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而這位罪魁禍首,在李景恆走開後便出了慶雲宮。

為了能方便些,容初直接飛身上天落到雲上,自高空往下看,皇宮的格局清清楚楚。

成片的宮殿群大氣磅礴,雖不比天上宮闕恢弘,卻也莊嚴輝煌。

將各宮各門熟悉了一遍後,容初最後捏了個訣,隱身閃進皇帝的寢宮之中。

出乎容初意外的是,此時皇帝寢宮中並未候著多少人侍奉,除去守在門口處的幾個侍衛,殿內一個宮女也沒有。

殿中燃著昂貴的龍涎香,裊裊青煙升起,為殿內徒添了幾分詭異。

容初凝神探查,卻並未察覺到殿中有任何妖氣,正狐疑著,進入臥房,眼前的景象讓她大跌眼鏡。

只見此時那一身龍袍的九五之尊正跪在榻下,拱手觸地,頭俯至地,行稽首大禮。

在他正前方的是一個身著道袍、手持拂塵的老道士。老道士此時正闔著眼,盤腿有模有樣地坐在龍榻上。

怪不得偌大的宮殿中沒有一名侍奉的宮人,這種場景若是給旁人見到,老皇帝的老臉還往哪裡擱?

容初看這兩人一動不動保持著動作不變,也有些好奇這兩人究竟是幹什麼。

站了片刻,她乾脆來到一旁桌邊坐下,撐著下巴看這仿佛入定一般的兩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桌上燃著的香燒了大半截,就在容初險些迷糊睡過去時,盤腿坐在榻上的老道士終於開了口。

「北斗西指,庚子問仙——」老道士故作玄虛地拖腔拉調,睜開眼睛道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聽到老道的話,皇帝直起身來,那因身子虧空而面色蒼白的臉上浮上一絲激動:「這是何意,還請仙官細解。」

老道士抬手捋了捋他那花白的山羊鬍,從榻上起身,來到皇帝面前伸手將皇帝扶起,握著他那半舊不新的拂塵拱手行禮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玉皇大帝已被陛下求仙的誠心感動,特派臣為陛下傳達。」

「『庚子問仙』的意思為,陛下下一個庚子年便可得道成仙,『北斗西指』意為準確的時間是北斗七星勺柄指向西的時候,即當年的秋天。如今正是乙未年,下一個庚子年為五年之後,也就是說陛下在五年後的秋日便能升仙!」

「好!好啊仙官!」皇帝聞言,龍顏大悅,「朕要賞你,重重地賞你。不知京城新蘭苑那處宅子可滿愛卿心意?」

「陛下能得道成仙,是因陛下仙緣到了,老臣不過只是替陛下向玉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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