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5页)
沈一一摇摇头,褪尽血色的脸上忽而绽起一抹笑,“殷小姐,没有谎言能够永不被拆穿,就像黑色即便躲藏在黑夜里也会被发现。——是不是妳?抑或,是妳这个卑鄙者指使的?”
“妳疯了吗!”殷朵儿气急败坏地叫,“乱说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信不信我让妳盗窃罪名以外再加一个诽谤罪!”
“朵儿!”一声断喝响起,正是殷芳儿,她脂粉重重的脸重又变得铁青,叫完自家妹子的名字,双唇翕动却难以为继。
沈一一没看殷芳儿,对住殷朵儿满是轻蔑地笑,“好啊,殷小姐,请妳欲告从速,顶好现在就去!或者——”视线掉转,她瞥了殷芳儿一眼,“您在去告我诽谤之前,先问问令姐,您的鄢表哥刚刚跟她用法语说的话,用中文翻译出来的含义,是什么!”
殷芳儿哑口无言。殷朵儿这才有所觉,抿紧双唇她死命克制着不去看殷芳儿与纪小鄢,同时竭力维持得还有表面的镇定。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话说到这份儿上,不明白也明白了。裴炯脸上血色瞬间褪得比沈一一还干净。陆沛涵如不是傅贺捷在压着,已然冲将过来了。
沈一一将视线重新锁定殷朵儿,缓缓逼近她缓缓道,“妳的鄢表哥不当着大家的面用大家都能听得懂的语言说,大概是还顾忌着妳和令姐的脸面,但、是、我、不、想!所以就算会让人讨厌我也要求一个答案。我再问一遍,到底是不是妳?”
殷朵儿色厉内荏仍在负隅顽抗着,又仿佛畏惧病毒般一步步向后退缩着,“他说是我就是我吗?妳——你们有证据吗?还卑鄙者!我看妳才是卑鄙者!不想背负盗窃的丑名就把屎盆子乱往别人身上扣!以为把我泼脏了妳就干净了吗?!”
咖啡厅暖橙色灯光映照下,殷朵儿仓皇形态愈狼狈。沈一一跟随她的退缩,她越退她越近。“从我第一次见到妳,我就讨厌妳。那时我不敢流露,怕人误会我是嫉妒。现在我不怕了,因为妳既恶毒又丑陋,为了毁灭别人妳可以将道德踩进最阴冷的角落,却又在白天将自己若无其事地展露在阳光下。这样的妳,妳的鄢表哥愿意留一张脸给妳可我不愿意。妳说得不错,我也是个卑鄙者。——如果当着妳爱的人的面,撕下妳的假面也算一种卑鄙的话!”
原本惨白面色慢慢漾起嫣粉,令此一时一身盛装的沈一一娇妍得不可思议。她的眼睛尤其明亮,似漫天星光都落进她眸底,星光中那格外闪耀的又是什么?是终于不必遮掩的酣畅?还是欲手撕毁灭者的炽焰?
不、她从不是圣母,尽管她一直软懦,但骨血里她自有沈家人的暴烈。一向她若要爱,就果决坚定地去爱,若是对谁生了恨,亦绝不虚以委蛇出表面的圆融。当日对瞿光远是这样,今日对殷朵儿亦然。诚如她所言,她不想给卑鄙者留一分颜面。
她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撕下殷朵儿的假面,哪怕这会令纪小鄢尴尬甚至反感。可这是殷朵儿应得的。就像,四日后的开庭审判,亦是红叶窃电应得的。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审判席,不是吗!
如果审判她沈一一的是法官,那么审判殷朵儿的,是被殷朵儿毁掉的她。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殷朵儿较之适才,已冷静了许多,双拳握紧,她冷笑着反唇相讥,“毁灭?矮油这个字眼妳觉得妳用着合适么?还是妳的逻辑就像《飘》里说斯嘉丽的那样——偷东西的贼不懊恼自己偷了东西,却懊恼自己偷的时候怎么不小心一点点。你们家如果没窃电,就算有人查上门,也不会出事。”
咄咄逼视着沈一一,殷朵儿加深脸上那抹冷冷的笑,“不反省自己行为有亏,倒急着诬赖他人陷害。沈小姐,妳装白莲花的功夫可真是有一套!”
“没错!”沈一一回她更冷的笑,“的确是我行为先有亏。然而我的行为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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