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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莞烟一怔,慌慌张张的起身,瘸着腿跳过去大门关上,压着嗓子怒道:“你想死!我还没有活够!”
“不好意思,失态了”,蒋崇琴一敛袖子,收了怒色又是副清高样子:“苏公子,不妨听在下一句劝,有些事靠自己是行不通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白玉公子
苏莞烟后背抵住大门,一脸警觉:“在下鄙陋实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东西值得蒋公子惦记,您要苏某做什么不妨直说!”
“不急”,蒋崇琴轻轻地摇头,抬眼盯着院子里闹哄哄的鸟雀笑道:“崇琴要什么,他日时辰到了,自然会告诉苏公子。今时今日,我只来送你一句忠告。”
苏莞烟修眉皱起,脸上的疑色更浓,口气自是谈不上友善:“忠告?哼!蒋公子绕来绕去也没有说出一条可行的办法,苏某拿什么信你!”
蒋崇琴的嘴角浅浅勾起,似乎早料到这番局面,快步走到神色戒备的人面前,不由分说地架起他的胳膊,低低的声音像是飘进耳朵里:“西苑南厢白无瑕。”
“白无瑕?”苏莞烟瘸着腿,很是不情愿地半拖半拉地往前挪。
“就是白玉公子”,蒋崇琴把人扶到桌边坐下,欠着身贴在他的耳边:“统正帝在位时最得宠的娈童,当年先帝驾崩,他亦遭人暗算,毁了容貌只能躲在这里苟延残喘……苏公子,内斗争宠蒋某可不在行,但那位白玉公子就不一样了,身经百战的主儿随便指点一二就抵得上你我半日的冥思苦想,只不过他愿不愿意帮你我就不敢保证了。”
要说的话一说完,蒋崇琴再不多留,理理袍子就出了大门。进府半个月,潮湿的冷风都沾了浓浓暖意,可他却连韩辛辰半面都未再见,苏莞烟捏紧拳头,骨节绷到发白:蒋崇琴虽不安好意,但好歹他们目的一致,目前还不至于害自己……要再见楚王,要回到他的视野里,白无瑕这条路的确值得一试。
等不及腿伤痊愈,三日后,苏莞烟就决定拜访南厢。
西苑地方虽偏,可占地却绝对不小,南厢北厢听着不远,可几进几出的院落一个套着一个也着实让人绕的头晕。
晨露沾衣便出了门,到现在日头高悬,已不知转了几圈,却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白玉公子?白衣野鬼都看不见,苏莞烟的腿疼得打软,阴着脸,心里早把蒋崇琴的全家老少问候了个便。肚子里的火气也没处发,又疼又燥的人一屁股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再走不动。
“公子,喝口水?”
后背忽然传来沙哑的声音,苏莞烟一惊差点从石凳上掉下去。慌忙站起来,这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人,灰白的头发被一丝不苟的包在方巾里,深深的皱纹刻在松弛的皮肤上,眼角、嘴角都向下怂拉,一副哭丧像,手里端的青花瓷碗里满着清水。
“公子莫慌、莫慌”,仆人打扮的老人扯起袖子把石桌擦了擦,将手里的水放在上面,嘴角动动说不清是哭还是笑:“小人是西苑南厢的仆人,看见公子在这里徘徊许久就过来送口水。这位公子,你不要担心,老奴绝非恶意。”
苏莞烟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嘴里要干得裂口,伸手刚要碰到瓷碗,转念一想又收回手,挑起眼睛:“这西苑里还有仆役,我怎么没听说过?”
“主子他很少见人”,老人恭恭敬敬地退到,嘶哑的声音像是打过砂纸:“公子,这南厢不安生……据说是有鬼魂作祟,每年啊!都会死人的,老奴我看着公子面生,特别来劝一句,喝过水,歇歇就快些回去吧!”
主子?这荒院里能有仆人除了他,还能有谁?苏莞烟上前一步,拉住老仆的袖子:“你主子可姓白?!”
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老仆人浑身发抖,两只手拼命地摇动:“公子!不能说啊!千万不能说那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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