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5页)
榱耍�氩坏秸獯卧诟�希�箍吹剿�楹蟮恼掌�。�
申叔兄便中写信到乌拉圭时,请代我向“鲍老虎”国昌先生致意,并谢谢他这次来台请我吃饭。我对他的少爷的大作,很感兴趣,不知他可否寄我一二抽印本?
现在已是夜深,特写此信,聊述九号赏饭回味之乐,并谢谢你们小两口一再请客的好意。 敖之
一九六六年四月十三日夜四时
给尚勤的两封信
一 一九六六年在狱外写
与文星bye…bye事,无法在信中详说。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外压力”,我曾开玩笑说这是“内扰外患”,所以不得不拆伙。我已正式写信给孟能,决定四月一号起不再拿他们的“看稿费”(即是书店方面每月付给我的全部费用),我决定从四月一号起,完全靠独自的力量生活。
我的计划是付利息借钱,印自己的一些“不惹麻烦”或“少惹麻烦”的书,靠我销路不错的著作,维持生计,开展生路。我这种做法,短时期内尚不能“脱债而出”,可是日子久了,书出多了,每月每册书的零星人账,也就颇可集腋成裘—— 这是我的如意算盘,尚不知“可行度”有多少。
我希望我能少被当权者误解一些或仇视一些,少查禁我的一些书。我不靠他们吃饭,但他们也总该让我“有限度的”(“不惹麻烦”的或“少惹麻烦”的)吃我自己的饭。(即使我坐牢,也得管饭吃吧?那时候,就要全吃他们的,我再也不必费命去自己找饭吃了!)
如果当权者硬是不让我活——不让我在外面活,那我只好进去活,我目前除了自己出书的一途外,已没有第二条“维持人格的活路”可走——我无可选择!
至少到目前为止,当权者对我的态度还算相当聪明的。至少他们清楚的知道我是绝无野心的,清楚的认为我只是纯文字上有限度的危险性而已。他们对我,当然是感到讨厌,可是似乎还未构成深仇大恨。换句话说,他们对我的观察表情,只限于鼻子以上的动作——嫉首蹙额;还未到达鼻子以下的动作——咬牙切齿。什么时候,他们的观察表情从鼻子以上坠落到鼻子以下的时候,便是他们聪明做法的终点,便是我寂寞岁月的起点。那时候,一切将是十二个大字:“当权者,背恶名;坐牢者,变‘英雄’”。双方都不愿意,真是何苦来?
当然我相信,至少到目前为止,当权者中毕竟还有相当程度的聪明人,并且这种人,目前还说了算。所以我还一直能以“称衡”姿态出现,虽然做得是越来越吃力!
我不愿我被逼得越来越没有选择,我希望当权者知道我李敖也不是不会丧失掉忍耐力的,我希望他们也能多少知道我李敖的限度与极限,更希望他们永远了解我的“人围”并不就是他们的“胜利”。逼我走绝路,或者使我走投无路,又能证明些什么?难道这只证明我李敖是一个“不容于世”的“失败者”吗?难道这硬是要逼求出我李敖是一个“铤而走险”的“不良分子”吗?
Ernest Hemingway笔下那个快死的小女人(在A Farewell to Arms中),曾表示她对死的看法。她说她不怕死,只是恨死(I'm not afraid.I just hate it.)这种心境,如果移之于我对坐牢的看法,也是一样。我实在不怕坐牢,可是我恨坐牢,我讨厌它。坐牢最没有意义,其没有意义,对双方都是一样。被关到牢里的,固然有一时表面的“失败”;可是硬要把人关进去的,又岂是不失败的“成功者” 吗?正相反的,他们也未尝不失败,甚至更失败、真失败——关人人牢只证明关人者没有更好的法子和更聪明的手段去“胜过”那“囚犯”,因此他们不得不借助于 “光着屁股的暴力”(naked pow…er),去表演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