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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给您做个基本的心理分析测试吧:科隆布的内心是如此混乱、空虚和拥挤,因此凭借整理和打扫她的房间来试着让自己的内心变得井井有条。滑稽吧?可笑吧?长久以来我就了解到心理分析师都是些小丑,他们认为隐喻是只有聪明人才能玩的把戏。事实上,这是六年级小朋友都可以办到的事情。不过要是听了妈妈的心理分析师朋友对一个不值一提的文字游戏的大放厥词,也应该听一听妈妈转述的那些蠢话,因为她把她和心理分析师之间的对话讲给所有人听,仿佛是去了迪斯尼:节目“我的家庭生活”,镜殿“我和妈妈在一起的日子”,过山车“我和妈妈分离的日子”,恐怖博物馆“我的性生活”(降低声音以免被我听到),最后一个是,死亡隧道,“我更年期前的女性生活”。

对我来说,科隆布让我害怕的是,我感觉到她在大多数时间里都不会思考。科隆布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好比感情吧,她那么做作、那么虚假,我在寻思,她是否真的有感情。很多时候我都会害怕的。也许,她是真的有病,也许,她是真的费尽周折想知道感情的滋味,为此,她可能会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我仿佛看见了报纸的标题:《格勒内勒街的尼禄:一个年轻的女子放火烧家庭公寓。审讯其此行为的原因时,她回答说:我想体会到一种情感》。

好吧,首先,我有点夸张。其次,我没有资格去揭发这个纵火犯。不过暂且不提上面的,今天早上当听到她大呼小叫一通是因为她绿色外套粘上了几根猫毛,我不得不说:可怜的孩子,战斗提前结束了。要是你早点知道这一点,或许会好过一些吧。

哀叹蒙古人暴动(1)

11。 哀叹蒙古人暴动

有人在轻轻地敲我的门。是曼努埃拉,她刚刚被批准放一天假。

“大师过世了,”她对我说,我不能确定她将讽刺和沙布罗的哀歌混为一谈的用意,“既然有空,我们喝茶怎么样?”

这种对动词时态配合一致的置之不理,这种疑问句型中的条件式在缺少动词倒装的情况下的使用,这种曼努埃拉对句型的随心所欲(因为她只是一个可怜的被迫使用外来语的葡萄牙女人),与沙布罗的惯用语有着共同的守旧和过时的特点。

“我在楼梯的交叉口碰到了萝拉,”她一边说,一边顺势坐下,眉头紧蹙,靠在楼梯扶手上,做如厕状,“她看到我后,便离开了。”

萝拉是阿尔登家的次女,是个不善交际的乖乖女。克莱芒丝是阿尔登家的长女,是挫败感的痛苦化身,一个宗教的虔诚者,却只会整日纠缠她的丈夫和孩子们,枯燥黯淡的一天都在做弥撒、履行各种宗教仪式,以及编织十字绣中度过。说到让,家里最小的孩子,一个不可救药的瘾君子,这是一个有着美丽双眸的、整天在父亲身后屁颠屁颠跟着的孩子,小小的他似乎一辈子都将会在父亲的关爱下茁壮成长,想不到一切在他吸毒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不再能动了。看来就算让这个孩子跟在上帝身后也无济于事了,现在的他动作明显迟缓,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在楼梯里、在电梯前、在院子里都会看到他不断地停下来歇息的身影,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停下来休息的时间也愈来愈长,有时甚至都会在我的门毡上或是在垃圾屋前安然睡去。有一天他站在满是高贵茶红色玫瑰和低矮山茶花的花坛前神情恍惚,我问他是否需要帮助,看到他那缓缓散落在两鬓的缺乏保养的鬈发,在那潮湿的微微战栗的鼻子下的一双泪眼,更让我想到涅普顿。

“嗯,嗯,不用,”他像走路时顿顿挫挫那样特有节奏地回答我说。

“至少您坐一下也行啊?”我向他提出建议。

“您坐一下?”他重复道,惊愕溢于言表,“嗯,嗯,不用,为什么?”

“为了能让您喘息片刻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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