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看到变成秃头回来的妻子,做丈夫的己氏立即拿出一件披风给妻子披上,随后怒视着还站在城楼上的庄公。不管役人如何鞭打,就是不肯离开那个地方。

冬天,与从西方入侵的晋军相呼应,卫国大夫石圃举兵袭击了王宫。据说是听说卫侯想除掉自己,所以选择了提前下手。另外一种说法,则认为是与太子疾的合谋。

庄公关闭了所有城门,亲自登上城楼与叛军交涉,并提出了种种议和条件。但是石圃全都拒不接受。在无计可施,只能用寡兵聊作抵挡中迎来了夜晚。

必须在月亮升起来之前趁黑暗逃走。带着少数几个公子和一些侍臣,怀抱那只高冠昂尾的爱鸡,庄公逾后门而走。由于不熟练的缘故一脚踏空跌在地上,脚被狠狠扭了一下。但是没有时间医治。在侍臣的搀扶下,继续在一片黑暗的旷野上慌忙赶路。不管怎样,一定得在天亮前越过国境,进入宋国的土地。

走了很久以后,天空忽然变成了朦胧的浅黄色,似乎从旷野的黑暗中漂浮了起来。月亮出来了。与自己以前某夜梦醒时从王宫露台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的、混浊的赤铜色月亮。

就在庄公心生不快的关头,左右草丛中站起几个影影绰绰的黑色人影,砍杀了过来。是盗匪?还是追兵?来不及细想,双方已经激烈地拼杀在一起。几个公子和侍臣们全都被砍死了,唯独庄公趴在草丛里,逃过了一命。也许由于站不起来,反而没有被对方发现。

等回过神来,庄公发现自己还紧紧抱着那只雄鸡。从刚才起一声也没有叫,大概早就被捂死了吧。即便这样也舍不得丢掉,用一只手抱着鸡,他匍匐着向前爬去。

在原野一角,出乎意料地竟然看到一片人家。庄公好不容易爬到那里,奄奄一息地爬进了迎面第一户人家。被扶到室内,喝完递过来的一杯水后,他听到一个粗豪的声音:“总算来了。”

吃惊地抬头看时,像是这家主人的一个红脸膛、前牙突出的汉子正死死地盯着这边。可是完全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

“想不起来?可她总该认识吧?”汉子说着,将蹲在屋子角落里的一个女人叫了过来。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女人的脸时,庄公不由得失手将鸡的死骸掉在地上,几乎昏倒过去。用一件披风遮住脑袋的女人,千真万确,正是为了庄公宠姬的发髻被夺去头发的己氏之妻。

“原谅我。”庄公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原谅我。”

用颤抖的手摘下身上佩带的美玉,庄公将它递到了己氏面前。

“这个给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己氏将蕃刀拔出鞘,一面逼近,一面微微笑了。

“杀了你,难道这玉玦还会跑了不成?”

这就是卫侯剻聩的结局。

夫妇

直到现在,在帕劳本岛上,尤其是从宣瓦尔(Ngiwal)到雅腊尔德(Ngataard)一带的岛民当中,不曾听说过吉腊·克西桑和他的妻子爱必鲁的故事的,大概一个也没有。

雅库劳部落的吉腊·克西桑是个出奇老实的男人。他的妻子爱必鲁生性风流,不断同部落里的阿猫阿狗传出些艳闻令丈夫伤心。因为爱必鲁是风流女子,所以(在这种时候用“虽然”、“但是”,那不过是温带人的逻辑)她也是大号的醋坛子。对自己的风流韵事丈夫当然会同样以风流韵事回报的想法令她日夜不安。

如果丈夫走路时不走路中间,而是走左边,住在路左人家的女儿们一定会遭受爱必鲁的怀疑。相反如果丈夫走右边,那他势必要因为对路右的妇人们有意而遭到爱必鲁的责骂。为了村子的和平,还有自己灵魂的安宁,可怜的吉腊·克西桑只得走在狭窄的道路的正中央,不论向左向右都决不看上一眼,只紧紧盯住脚下白得耀眼的沙粒,小心翼翼地向前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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