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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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全军覆没。这帮人虽然玩命,但毕竟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的联合部队,很快就被制服了。一个个被兄弟们踩着搜身,又被塑料扣拴住两手的大拇指,却仍在高叫着什么。水里的人被捞了上来。自焚者皮焦肉烂,抽搐不已。救他的那个警员的脸烧得皮肉外翻,双手焦黑,疼得眼泪直流。挺帅的小伙子,如此就落了残疾。陈麦摸了摸这兄弟的肩膀,让医务人员迅速处理。

瓦斯散尽,浓烟低悬,一匹马被烧得半焦,躺在那儿惨叫着。陈麦掏出枪走上前去,对着马头开了两枪。马嘴哼哧了几下,打出一个血喷嚏,吐出的血在一旁形成了洼。

一只受伤的警犬在主人怀里呜咽着,另一只耷拉着舌头,懒洋洋地走进笼子吃着奖励的牛肉干。兄弟们打扫战场,抽烟聊着刚才的战斗,称赞着陈队的清醒和狠绝。要不是他一棍子抡倒那个当头的,大家还真吓怕了。那个拿霰弹枪的要下狠手,一鸟枪就把我们轰成蜂窝了……还有,那个谈判专家一颗睾丸被铁砂洞穿了,以后要用一颗蛋干活了……他妈的,这帮家伙也真是的,每家补偿一二十万还不干,这可是咱好几年的工资啊……

陈麦让大家收队,把狗收笼,又问旁边几乎烧秃的小白:“开枪的那个家伙怎么样?”

“死了,金城区的兄弟那一棍子只是打破了头,充其量脑震荡,医生说他心脏病犯了,这才是死因。”

死个暴徒是常有的事,更别说间接致死的,这抡棍子的兄弟救了几个同伴,要记功。陈麦让各局分队向市局各部门汇报,得知这件事闷在锅盖里了,遂放了心。他满意地向上厕所回来的牛副市长和朱局汇报。牛副市长照例肯定了他们,同时表示对死者的遗憾,走之前又回头问:“抓起来的那些人准备怎么处理?拘留还是劳教?还是劳改?”

陈麦没有说话,朱局也不说话,知道他这是屁话。牛副市长穿了件崭新的米黄色风衣,里面却衬了件起毛球的旧花毛衣,脖子油汪汪地顶着颜色不搭的衬衫领子。这家伙连劳改这说法早就取消了都不知道,定是淫虫上脑,难怪被安排来抓这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正在脱防弹衣的小白突然大喊了一声:“不许动!干什么的?”

陈麦猛回头,见黑烟密布的马场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头发粘成了绺,穿着毛衣,外边却套着件奥运志愿者的旧T恤,上面用红字写着一个巨大的“冤”。她抱着一个孩子,死人一样瞪着他们。陈麦不知她如何躲过兄弟们的清查,被瞪得头皮发炸。

警犬见又有敌人,跃出未关严的笼子扑了过去。这女人并无惧色,她用浓重的口音尖利地喊了句什么,随即按了个什么东西。

“卧倒!”陈麦大喊一声。

巨响,闪光,冲击波,大地像被巨人跺了一脚,一圈人和几匹发愣的马割麦子似的倒了。几辆车的玻璃震得粉碎,防盗报警器响成一片。陈麦撞在车上,又弹倒在地,摔得头晕目眩,脸疼如针刺。再张开眼时,见一朵小蘑菇云在天上散着,像观音浮在半空的莲花座。牛副市长瘫在地上,嘴唇哆嗦,无措地摊开双手,风衣上血点斑斑。朱局也坐在地上,帽子飞出老远,他双手捂着脑袋,嘴角流下带血的唾沫。

马场的木门被炸飞一半,围墙坍成一堆瓦砾,细小的肉块满地都是,烟尘和血雾一起弥漫着,分不清是人血、狗血还是马血。十几个兄弟在地上蠕蠕爬动,口眼歪斜。一个兄弟歪在车里满脸是血,被震碎的玻璃镶满了半边脸。Ⅴ9②小白的脸比他的名字还白,他慢慢扶起了陈麦,一双手抖个不停。

陈麦晃了晃头,嗡嗡作响,眼睛有点找不到焦点,腰像是被火车撞了一下,又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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