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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布,就可期望将来得到满足的生活。如果真的这样行起来,他们的希望必归幻灭。当着有组织的管制加强以后,生活目的上的花样一定会愈来愈少。结果,什么事都要归于整齐划一。这是依计划而行事的社会或藉权威专断的原则来处理众人的事务之惩罚性的结局。”(李普曼先生之言,真是触目惊心。如果把一个社会变成这样的一个社会,那末,作到最好处,也不过是变成蜜蜂蚂蚁的社会。到了这一地步,人都变成低级动物了。所以,要“建设”这样的社会,根本无需什么“专家”来“计划”:拜蜜蜂蚂蚁作老师就很够了。人的生活之特点及其可贵处,就在各人自己管自己的事。因为,人为万物之灵.吾人对抗共产制度之最实质的理由,不是那些花花绿绿的玩意,而是反对俄国共党那一套把人变成低级动物的思想和办法。——译者)

类似上面的话,我们还可以找到很多。近年来,许多有资格作判断的人士所出版的著作里面,便常有类似上面的话。特别是曾作过目前这些极权国公民的人,他们因曾亲身经历那段转变的过程,他们的经验迫使他们不得不修正自己从前所抱持的一些信仰。因而,他们所讲的话,与前面所引的几段尤为类似。我在下面将再引一位德国作家的言论为例。这位作家的结论与前面所引的相同。不过,他所说的,或者比前面已经引证过的言论,更较正确。

这位德国作家叫做德洛克(Peter Drucker)。他说:“以为经由马克斯主义可以到达自由平等之域,这一信仰已经完全崩溃了。这一信仰崩溃的结果,迫使俄国走上德国所走的同一道路。这条道路是导向极权的、纯否定的、不经济的、不自由的、不平等的社会之道路。在要点上,共产主义与法西斯主义并非完全相同。这二者是一个发展之两个不同的阶段。当人们觉得共产主义是一幻想以后,下面的一个阶段便是法西斯主义。今日,共产主义在斯达林的俄国之已变成一个幻觉,亦若其在希特勒以前的德国之为一幻觉。”

纳粹和法西斯党许多领袖的历史对我们也是很有意义的。凡曾细心观察过在意大利或德国这些运动如何成长的人,会看到许多领袖人物,从莫索里尼起,连拉瓦(Laval)与魁斯林(Quisiling)在内,都是先做社会主义者,后来变成法西斯或纳粹党徒。如果我们注意这些人物转变的过程,便会为之吃惊不已。这些领袖人物固然如此;参加这些运动的大众尤其如此。在德国,如众所周知,一个年青的共产党徒变成一个纳粹党徒,或一个年青的纳粹党徒转变成一个共产党徒,都是相当容易的事。关于这一点,那些替两党从事宣传工作的人知道得尤其清楚。(两种组织的分子这样换来换去的情形,不止在德国为然。其所以如此,正如译者在前面所述,两种份子在思想型模、作风、与心性上,血缘都极其相近:二者都是政治一元论论者——一党主义者,都是极端主义者,都是狂执主义者,都是马基威尼的学生,都是黑格尔的信徒——一左而一右,都视取消自由与统制思想言论为必要的手段,都视首领为天帝而众人为工具,都拿“主义”、“国家”、“光荣”为招诱愚众的符咒,虽然其一强调种族优越论而另一高唱阶级至上论,但结果对内之压迫残害与对外之侵略则无不同。依逻辑.如果甲所有的性质亦为乙所有,而且乙所有的性质亦为甲所有,则甲等于乙。所以,从绝对主义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