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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起淮沒有說話,他側過頭看著她,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她還是擔心他的吧……
身為第三人的馬和見狀眼觀鼻鼻觀心,輕手輕腳地就從後門處出去了。
謝婉寧瞧著有些觸目驚心:「這劃破的傷口也不能就這麼放著,我幫你擦擦藥吧。」
陸起淮仔細看著她的眉眼,是在擔心他,這點兒劃痕對他來說其實根本算不得傷口,但是既然她在意,他不妨叫她幫幫忙。
陸起淮之前的包間兒就在後頭,謝婉寧輕輕地拉著他的手往裡走。
直到坐在椅子上,謝婉寧低聲喃喃:「這裡也沒有金瘡藥,也不能只用帕子包上,」她看著他受了傷的手。
陸起淮卻突然反握住她的手,這點子所謂的傷於他來說一點兒妨礙都沒有,他能感覺到手心裡她嬌嫩滑膩的手。
謝婉寧幾乎愣在原地,她失神地看著陸起淮,他這是在做什麼。
陸起淮卻忽然俯身往前,他湊近她的臉:「謝婉寧,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聲音中是掩飾不住的隱忍。
他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謝婉寧的眼睫顫了顫。
陸起淮看著她水蒙蒙的眼睛:「謝婉寧,你忘了那日大昭寺的事了嗎,我既然能做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他輕輕呼了口氣:「我不再是你的先生了,你知道嗎。」
謝婉寧覺得她的腦子很亂,方才見他的手受了傷,她過於擔心才忘了那個吻,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就變了樣兒了。
她如黛的眉毛微微蹙了一下,他輕輕鬆開手:「如果你不喜歡我,那就離我遠遠的,」不要再無意的靠近,他……會誤會。
謝婉寧前所未有的糾結,她雖然不喜歡他,可早已經把他當做了兄長,她那麼信任他,又豈是馬上就能放下的,她對他的情感太過複雜。
她想了好久才開口,聲音微啞:「我方才在櫻樹後頭不小心聽見了你們的對話,」她有些小心翼翼的:「你要去瓦剌。」
這事兒就算告訴她也無妨,因此陸起淮點了點頭:「如今局勢有些複雜,」然後就沒再說了。
謝婉寧想起前世那個沸沸揚揚的傳聞,她有些害怕:「你能不去嗎,」她問。
陸起淮側過頭,他的半側臉都映在日光里,她幾乎不能看清他的神情,他輕笑:「謝婉寧,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要我別去的。」
謝婉寧不自覺捏緊了衣角,是啊,她是以什麼身份呢,就算她說了他也不會聽的。
……
謝府正房,方才用過晚膳,謝昌政還有公事要忙就匆匆去了書房,待謝昌政剛走,謝婉寧就斜斜地倚在迎枕上,謝嘉言則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
杜氏見女兒懶懶地倚在一側,如今瘦了的她更顯少女的清媚,早先的那團孩子氣都沒了,顯然是長大了。
杜氏每次一想到這樣好看的嬌女將來要嫁出去就忍不住的心痛,她將矛頭對準謝嘉言:「你大哥如今都娶了親了,想來你嫂子再過些時日就要有孩子了,偏你整日裡還在這兒沒正行。」
謝嘉言這口茶咽的難過,分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了臉了,還是老老實實地道:「娘,兒子都聽您的,」這話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先前都說了無數遍了,可謂是無比熟悉,他說完才想起韓蘊儀,如今好像……不能都聽娘的了。
杜氏想起來就氣的不行,每次提起婚事,謝嘉言都插科打諢,滿口應了下來,說都聽她的,可實際上他主意可正的很,一次也沒應下來,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杜氏的話就像連珠炮一樣:「我看高大人家的嫡次女不錯,今年正好十六歲,這個夏天也就在女學結業了,」她想了想又道:「劉大人家的千金也不錯,人生的好看,又有才情。」
謝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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