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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兒心道都怪王爺胡鬧,要不然自家主子能遲到嗎,可這話她也不敢說,只好在心裡默默腹誹一下,然後跟著昭昭回了聽雲院。

莊側妃卻停在原地很久,她看著昭昭遠去的身影。

莊側妃眼睛微挑,嘴巴緊緊抿著,手中的絲帕都擰皺了,她看著昭昭的身影連連咒罵:「可真是個不要臉的,昨兒王爺宿在了她那兒,今兒請安時就特意來遲,這幅顯擺她受寵的嘴臉真是噁心極了,這是生怕咱們不知道她受寵是嗎。」

綠痕應和道:「可不是,這昭姨娘真是個狐媚子。」

莊側妃恨恨地跺了跺腳:「王妃也是的,真是個窩囊性子,都這樣叫人踩到臉上了,還不懲治那小賤蹄子,要我是王妃早就叫人懲治昭昭了。」

畢竟薛月是王妃,懲治妾室是應當的,可莊側妃沒想到薛月竟然忍下去了。

莊側妃生氣的很,正在這時候,忽然聽見韓側妃的聲音,「莊妹妹好容易從禁足里出來了,結果還是只有這背後罵人的本事。」

說著韓側妃嘆了口氣,「真是枉費了我救妹妹出來的一腔心意。」

莊側妃是個一點就著的炮仗性子,聞言就道:「姐姐也別說這風涼話,若是那昭昭越發受寵,王爺豈不是更看不到你我。」

「再者說了,我遲早要叫這昭昭知道厲害,」莊側妃冷笑。

她當日在書房門口被罰跪,又被禁足,多少人瞧見了這一幕,莊側妃現在想起來還氣的不行,她遲早會報復回來,讓昭昭也嘗嘗受辱的滋味,而且,她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這一次定叫昭昭不能翻身。

說罷,莊側妃就帶著綠痕走了。

等莊側妃走遠,紫蘇擔心地道:「娘娘,這莊側妃如此魯莽的性子,真能扳倒昭姨娘嗎?」

韓側妃勾唇:「莊側妃到底是世家養出來的,雖說性子魯莽了些,心計手段還是有的,就算她不知道如何,她背後的丫鬟嬤嬤們還不知道該怎麼做嗎?」

韓側妃知道莊側妃一貫是個眥睚必報的性子,肯定會報復昭昭,她看著紫蘇:「這幾天多看著些韓側妃,若是有什麼事,記得幫她一下。」

莊側妃有一句話說對了,那就是她也看不慣這個昭昭,若是能除去昭昭當然更好了。

紫蘇笑了下:「是,娘娘。」

在德妃生辰的那一天,昭昭脖頸上的痕跡終於消失了,一行人乘了馬車往宮裡趕。

因著不是整生日,故而沒請多少人赴宴,多是自家人,只不過饒是如此,宮裡也熱鬧的很。

到了宮內後眾人被宮女引去了側殿,說是正殿的人現下太多,等一會兒再過去請安就成,畢竟是自家人,還可以多說會兒話。

與此同時,陸封寒直接去了正殿。

他撩起衣袍跪下:「兒臣拜見母妃,祝母妃日月昌明,松鶴常青,」然後奉上了禮物,這生辰賀禮是陸封寒好容易淘來的玉佛,珍貴無雙,

德妃見了臉上都是笑,然後叫嬤嬤接過玉佛:「快起來,難為你這番心意了。」

陸封寒是她唯一的兒子,德妃當然看重的緊,一連問了好些事才放下心來:「你最近做的很好,就該這樣穩當才是,你父皇也看重你這樣的性子。」

敘過了正事,德妃才提起後院的事:「母妃聽聞你從洛州帶回來個女子,還寵愛的很?」她想起剛剛嬤嬤的回話,說是那女子生的絕色之姿……

德妃盼著陸封寒登上皇位,當然不容許他任何一個地方出錯,所謂紅顏禍水,若是真的沉迷進去,時日長了那還得了,定會於陸封寒有礙,只有無所牽掛才能成大事。

陸封寒倒未曾想到德妃會提起這個事,他的腦海中晃過了昭昭的臉。

「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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