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5页)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对面苏湛的脸有点发绿。

看看楼层快到了我一边往外掏门卡一边总结陈词,“我告诉你啊以后再遇这种事儿可别大嘴巴到处嚷嚷,赶紧的不声不响处理掉,闷声发大财懂不?好了不说了我上班了……”

我握着电话蹬着九公分鞋跟咚咚咚走进大办公区,电脑包往工位上一扔,按着肚子坐下来,“靠,还真他娘的疼……”

“开朗你刚跟谁电话?”椅子还没坐热苏湛就冲过来劈头盖脸地问,一般情况下,他不是温和地叫我Michel就是激动地喊我米开朗,以开朗二字开头就表示他现在很严肃,很紧张,我颇有些纳闷地回答,“我妹啊,怎么了?”

“开心?”

“啊。”

“她……没事儿吧?”

“她能有什么事?中了张机票正乐极生悲呢。”

“机票?……”苏湛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睁得更大,铜铃似的把我牢牢逼视在椅子里动弹不得,“你刚不说,嗯,手术啥的……”

“哦,她一朋友可能要动个小……”

“我问的是你!”苏湛气急败坏的模样还真罕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您十秒前不还问开心有没有事儿么……

“你前年做的什么手术?”

“点痣啊。”我捋起袖管给他看,“原来有个蛮大的黑痣据说不安全我给点了。”

“……”

那一刻我好像突然不认识苏湛了,我从来没在那张脸上同时见到那么丰富的表情,惊讶?恼怒?尴尬?释然?似乎还有那么点无奈……“你着急麻花过来就问这个?偷听别人打电话不文明你懂不懂……”

“米开朗我真是服了你了……”苏大少气得嘬牙花,“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听成啥了?!”

“啥?”

“自己想!”苏湛硬梆梆地撂下一句走了,转身时我分明听到他喉咙里咕噜出来的三字国骂。我隐约觉得不对劲,可没等想明白分机就响了,里面传来个似曾相识的醇厚男声,“Michel?我是张永钧。”

我靠,走了小波士来了大波士,我歪七扭八瘫在椅子上的身子弹弓一样弹起来,“张总啊,您找我有事?”

“方不方便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还挺客气,方不方便?咱能说不方便么?还确实挺不方便的……我扶着肚子站起来,深吸口气,仪态万方地朝那扇红木大门走去。

敲两下,没人应。

“张总?”我叫了一声,还是没人应。

我正犹豫要不要直接推门进去,身边一扇半敞的玻璃门里传出同一个声音,“Michel?”

我困惑地偏头看向那间显然要低了一个级别的办公室,许多年后我都还坚称,当时的自己一定是被米开心和大姨妈联手摧毁了礼仪和理智,我居然在推开门看清屋里人的时候以他听得到的音量自言自语了一句,“靠,肿么回事……”

我以为我会见到相框里那个唇红齿白留着刘海的年轻男人,但我再脸盲都意识到有什么地方出bug了,办公桌后面是位西服,板寸,三十出头,一双棕眸极富神采的男士,有没有城府我不知道,反正绝不娘炮。

我冲他瞠目,他显然也被我撞到鬼一样的表情和呓语小小地惊到,站起来大有要向我走来的趋势,“Michel你没事吧?……”

“Jo……Joey?……”早该想到的,苏湛会跟他打招呼,显然是印迹员工啊!

“嗯。”他点头,仿佛早知道我还有下一句。

“张……张总……”

“嗯。”他脸上表情差不多可以算是好整以暇要笑不笑了,我下意识扭头往那扇红木门看去,然后回过来不无惊惶地看他,“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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