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5页)
里塞了张会员卡,笑着说,“苏老弟刚交代,留心个马尾巴牛仔裤黑羽绒服二了吧唧的妞儿,兄弟们盯了半天愣没瞧见,敢情是他胡说呢,明明这么漂亮一丫头……”
我勉强维持住笑,他一走就嗖嗖地往苏湛脸上飞眼刀,“二了吧唧?你有种当我面说啊!”
苏湛嘿嘿地笑,“不二,不二,新发型很好看,完全配得上我,哦不,完全配得上你。”
“离我远点。”我连椅子带酒杯往吧台另一边挪了两尺,以示跟他划清界限。苏湛也不跟来,举着酒杯远远问我,“瞧你那脸长得,拉根绳都能钓鱼了,薛壤怎么你了,跟我说,回头我削他。”
我头也不抬,自顾自喝酒,他被晾了也不尴尬,隔着一个空位悠然自得地陪我傻坐,过了一会儿有姑娘过来搭讪,也不知他跟人说了啥,嗲嗲的“帅哥一个人吗”,之后就没了下文;隔不久又有男生坐到我和他中间,刚朝我瞄两眼就被苏湛拍了胳膊,“兄弟人姑娘有主哈。”
男生看看我又看看他,他给我使眼色,我翻个白眼不理他,男生临走前往苏湛胳膊上原样儿拍回去,“兄弟你好自为之啊。”
“好说,好说。”
我被他痞得一塌糊涂的模样逗得绷不住笑,他一见我嘴角松动,立马撂了酒杯过来拖我,“来来来我有话跟你说。”
“你要问我今晚的事儿趁早别问,别跟我提薛壤,别问我为啥,我什么都不想说……”
听到自己喉咙里的颤音我才想起来薛壤走的时候我哭了,回家没多久就出来,妆都忘了补,满场彩灯这么一照,肯定丑得直接上Men In Black演小外星人无压力……
“开朗,开朗。”他抓着我肩膀把我揪到跟前,“是我,”他指着自己,“我有话跟你说,你着什么急?”
“啊?”我抬起脸,苏湛站在一地的落英缤纷中,身后旋转灯球银光粼粼,眩花了我的眼睛。
“瞧见乐队前头那台子没,一会儿祈哥上去宣布比赛开始,登记的有十对,咱俩排第六,第一名送3000块钱代金券。咱俩统共也就合过两支曲子,今天这场合伦巴不成,只能桑巴,结尾还用咱们自己加的托举,能出效果。这帮人全都不专业,就知道看热闹,跳得high点儿夸张点儿,搞定代金券咱俩对半分。”
“……”我还没从米开朗黯然神伤的爱情里完全恢复出来,一时间消化不完苏湛这么长篇大论的比赛说明。苏湛不见我点头,皱眉道,“不然……你六我四?”
“……”
苏帅抹额,“你两千我一千!再低哥不玩儿了!”
我掩嘴而笑,笑着笑着翻过手心捂住嘴,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哎呀你看你委屈的……算了都给你了我一分不要了……”他掰掉我的手,捏着我的脸,两只大拇指用力擦掉我眼角的水珠,“知道有眼影还哭!丑死了……我找祈哥给你要块香皂去……”
我拎着舞蹈服和祈哥给的一兜瓶瓶罐罐走进洗手间,镜中的米开朗果然是个红了眼、糊了妆的可怜丫头。卸妆水,洗面奶,爽肤水,护肤霜,祈哥真是神通广大,几分钟里什么都能变出来,我洗好脸,用发夹把孙燕姿似的碎发整齐地别向脑后,换上火红的和Anna比赛时一样的舞鞋和桑巴裙,披着外套溜到场下。
祈祷掏钱让客人自娱自乐的比赛自然不讲究,街舞现代舞国标拉丁什么都可以,酒吧客人扔谁花最多谁就赢,我出来的时候台上已是第四对,年纪都不轻了,跳的恰恰基本也就跟功夫熊猫类似,两人却自得其乐蹦得特欢,台下挤得水泄不通,有喝彩的有鼓掌的,有大声吁的还有拼命往桌上顿酒瓶的,各种噪音和着舞曲一块儿震耳欲聋,祈哥站在乐队旁边,托着下巴笑得志得意满,苏湛混在一群袒胸露背的小妞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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