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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麼,聽說示眾之後要罰他入教坊司。到時候我們兄弟也去見識見識氐族王子的滋味兒。」
「那不是得搶破頭,排隊排到明年去。」
「那可不,就算不能成為入幕之賓,讓琅琊王伺候酒水,這輩子也值了。」
「同去,同去。」
符潼聽著這些污言穢語,心中五內俱焚,羞惱的恨不能立時死去。
囚車到了崇義門,籠子就被吊在崇義門城門桅杆之上。符潼像什麼奇珍異獸一樣,就這麼被懸在空中任人圍觀評論。
冬日的陽光雖不酷烈,但是長時間被懸在空中暴曬,到了中午,符潼也覺得眼睛刺痛,渾身汗淋淋的脫水,嘴唇乾裂,有了好多細小的血口。
宮中苟皇后曾下懿旨給姚昶,曾言琅琊王犯錯,宣符潼入內廷斥訓,請皇叔看在符氏同氣連枝的份上,給符先留一絲顏面,要護住符潼免於受辱。
可廣平王的野心已經被姚氏蠱惑的勃勃欲燃,怎麼會輕易放棄這折辱嫡支的大好機會,姚昶更是只願遵從廣平王指令,無視皇后,不肯放過符潼。
長安城不同於東晉都城健康,符先早就奉行混六合為一家,視夷狄為赤子的法則。城中咋胡聚集,八族融合,本就流行騎射投壺這類的遊戲,如今,自有人取了軟箭短簇,往那吊在空中的囚籠不停射去。
符潼被牢牢鎖在籠中,一絲一毫也動彈不得,那些箭矢雖然十之九不中,可射中之後,人群之中就會大聲喝彩。射中之人,更是神氣活現的面有得色,對於能大出風頭的當眾羞辱上位者,是市井中人平素想都不敢想的快意。
那軟箭雖鈍,打在身上也是疼痛難忍,到了申時,符潼渾身都是片片青紫,也不知被這些愚民射中了多少次。
崇義門西側的慶陽樓,是長安城首屈一指的酒樓。這裡有最香醇的美酒,最精緻的菜餚,笑迎南北豪客,敬待四海行人。
慕容鴻就坐在酒樓的三層雅座,席上一壺酒,四品菜,兩碟果子,聽著周圍人對琅琊王最惡毒的嬉笑謾罵,神色複雜的看著吊在空中的符潼,看到有軟箭要射中符潼傷處,他就用果殼把箭矢打的偏上一偏,省的符潼更受苦楚。
許方等人一路跟在人群中,看符潼受此折辱,眾人心中俱都悲憤莫名,只盼這苦刑快快結束,等到了教坊司,才有機會搶符潼出來。
有琅琊王府的年輕親衛,不顧許方勸阻,妄想要砍斷繩索,放下籠子,可人還沒到近前,就被姚昶埋伏的皇城司弩手,射殺在當場。
酉時過半,天色漸暗,人潮逐漸散去。符潼被吊在空中已經過了五個多時辰。他本就刑傷尚未全愈,一時間憂心於兄長的生死未卜,傷心於慕容鴻的負心欺騙,至於姚昶的背主棄義,廣平王的野心篡權,也讓他覺得心力交瘁。他昏沉沉的再也支撐不住身子,逐漸有了脫力窒息的徵兆。
許方等人就在崇義門附近的酒樓中,坐看符潼受罪,卻也束手無策。
等到姚昶和慕容鴻得意洋洋慢悠悠的帶人趕來,命差人放下囚籠時,符潼已經是氣息奄奄,面色慘白,手腕處被枷鎖勒磨的的血肉模糊。
「殿下,可安好?」姚昶用馬鞭鞭梢抬起符潼的頭,嗟笑問道。
一整天的折騰,這會符潼神情懨懨的,並不願多與姚昶做口舌之爭。
姚昶對著慕容鴻說道:「還請燕王宣旨。」
「燕王?」符潼驚訝的望了慕容鴻一眼。
慕容鴻態度淡漠:「廣平王殿下監國,我深沐恩澤,已經晉位燕王。而你,殿下罰你入教坊司。」
「教坊司!慕容鴻你們是不是瘋了。」符潼崩潰的大喊。
「從今往後,我族人所受的痛苦,都要千百倍的讓你來償還。難道慕容氏的公主們可以在教坊司倚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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