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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戰百餘招,朱超石依然和殷仲文不分伯仲,自是自己一味堅守,那斬馬刀乃是重兵刃,我豈不是要消耗更多,時間愈久,對自己愈是不利。
朱超石刀法一變,更見攻勢凌厲,激起勁風陣陣。
殷仲文原本看不慣朱氏兄弟失禮,此番交手,卻起了惺惺相惜之意,自己頗為自負,自視甚高,如今卻在朱超石前面討不得半分便宜,最終就是勉強得勝,也是借了手中之劍的便宜,若是軍中戰陣廝殺,則情勢更加不利於自己。
殷仲文看朱超石從與自己戰的旗鼓相當,到漸漸力竭,汗透衣背,不願勝之不武,不由晃攻一招,橫劍停手道:「朱兄大才,不如此局算平手如何?」
朱超石聞聽正中下懷,邊假意也放下兵器和殷仲文寒暄,邊暗暗扣動袖箭機括,殺機陡生。
忽然,殷仲文「阿」的慘叫一聲,這一聲變起倉促,無論台上台下,眾人盡皆大驚,都沒想到朱超石如此卑鄙小人伎倆,竟然背地裡使壞。
高衡年輕英俊的面容浮現一片赤紅之色,雙目射出怒火,激動的喝道:「當著我家郎主的面,爾敢暗箭傷人!!!!」
朱超石不以為恥,反面露得色道:「擂台之上,就是要攻其不備。以後若是對戰,難道我還要同敵人大叫,小心我袖箭不成。」
殷仲文猝不及防中了朱超石的袖箭,一張臉頃刻之間褪去血色,然後面泛青黑之氣,仰天摔倒在了擂台之上。
高衡驚怒交集道:「箭上有毒,小人,今日教你休想生離此地。」
殷仲堪更是虎目含淚,悲憤之情溢於言表,盡力克制自己不要在眾人面前太過失態,哽咽道:「仲堪不才,請謝帥准許,願替我兄長再戰一場。」
「不必一戰了!」
謝玄眼中閃過寒芒,冷厲的聲音想起。
一道凌厲劍芒,朱超石斬馬刀落地,卻是右手手筋被謝玄挑斷。
「道法」長近五尺,多年間常伴謝玄身側,隨著他出生入死,名震三軍。
「軍營之中,統帥威嚴最重,要知道兵者大凶,若是軍威不振,則甲士們可隨時暴起,營重譁變,兵士叛為流寇,擇人而噬,乃大禍之首。」
軍令如山,豈可違逆,我既說過規則,違令者。。。。。。當嚴懲!
謝玄白衣墨發,月光中冷峻的面容下多了幾分柔和,褪去了戰場上的殺伐氣焰,依然英氣懾人,氣質如明月初輝,千山暮雪。
可出手卻絕不猶疑容情。
在陛下階前示弱,在校場示強,封住朝堂非議,又整合了北府軍心。
謝玄病歸後,手段更加狡猾多變了。
忽聽營外有快馬飛馳而來,馬上勁卒在馬背大喊:「報!!!!八百里加急軍報!謝帥可在此?」
符潼吩咐道:「開營門!」
那勁卒馭馬奔到謝玄面前,翻身下馬拜道:「淮南軍報,統萬城赫連勃勃大王由朔水而上,九日內攻克廣陵,王國寶三戰皆敗,隨即潰退,與潛逃途中被赫連勃勃手下大將叱干阿利生擒。」
那勁卒話音未落,營門外又有吶喊聲傳來:「報!!!!八百里加急軍報!」
「稟謝帥,北燕國主慕容鴻親率大軍十萬,與後秦姚昶二十萬大軍兵陳霸上,劍指淮水。陛下請謝帥速速入宮議事!」
符潼的臉色,終是變了。
可他還是沉著地說道:「諸君今朝一聚,辛勞闖關,定皆有有濯纓彈冠,諮諏榮貴之意。水惟善下方成海,山不矜高自極天。我謝玄不是持才傲物目下無塵之人,今後定當同諸君一起,共創清平盛世。」
「只是今日軍中有急情,謝玄奉詔入朝議事,考核之事只能容後再議。」
言罷拱手施禮,上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