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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羯真是長大了,你們姐弟能體諒叔父,叔父也感欣慰。」
「阿羯姐弟承蒙叔父教養長大,對我姐弟恩同再造,情若父子,阿羯終此一生,銘感叔父大恩於五內,須臾不敢忘卻。」
「阿羯,我並不是想讓你感恩。」
「是,侄兒明白。」
「我留你,是有另外要事要同你說。」
符潼見謝安說的鄭重,不由也坐直了身體,神情轉為嚴肅。
「皇帝諭旨,後日降階,親迎北燕國主於建康城外。明日你去太尉府領虎符,遴選京畿衛與北府兵中精銳,既要行護衛之責,也要揚我朝國威。事關重大,要謹慎行事。」
「是,侄兒明日帶高峻同去,前些日,在校場中,亦見識了建康諸姓青年子弟風姿,正可把諸姓子弟編入禁軍羽林衛。護衛陛下,當可萬無一失。」
「我聽聞你與慕容鴻有些齷齪,只是國事為重,阿羯不可擅自去為難於他。」
符潼聽謝安這樣說,自然知道謝安以為他會因為自己身死之事,去找北燕國主麻煩,豈不知,自己倒是從未想在建康城中去為難慕容鴻,躲著他尚來不及,哪裡還會去主動招惹,就當他是陌生人便是。
「慕容鴻曾於淮南大戰之前,命親信死士偷遞軍情於我,侄兒與那人素未謀面,何談齷齪,坊間傳聞,叔父不可盡信。」
「如此甚好。阿羯,其實我之所以答應潁川庾氏的婚事,還有一個原因,其實早在你與羊氏結親之前,庾冰還在世時,就曾經替幼女向我謝氏提親,只是你當時已經屬意羊氏,我便替你婉拒了庾氏。庾娘子也算鍾情你多年。」
「叔父,其實小侄還有一事未曾來得及向叔父稟告。」
謝安面露疑惑,問道:「何事?」
符潼面色微赧,低聲說道:「侄兒這次重病,雖然僥倖痊癒,重獲生機,想是已經被五石散或是金丹戕害了身子,卻已不能人道。」
饒是謝安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涵養,也不禁面露驚色,追問道:「阿羯你可曾為此事求醫。」
「除了我自己,只今日告知叔父。這等隱疾,自然羞於對他人啟齒,我從病癒之後,已經不再行散服丹,希望日後有名醫指點,可恢復如初。」
謝安鄭重地對符潼說道:「阿羯,你的事情,叔父知道了,我會推了庾氏的婚事,一切都等你病癒,再做打算。只是皇帝一直想你「尚主」,這也是我想提早為你敲定婚事的另外一個原因。」
「「尚主」之事,侄兒無福消受,自會找機會自己同陛下說清楚。夜深了,叔父早些休息,侄兒告退。」
說罷施禮而去。
除了汀香水榭,回到自己院中,高峻一直在書房中等候。
「可打聽到了?」
「回郎主,西苑果然是用來招待北燕鮮卑人所在,據郎主描述,那胡人很可能是慕容鴻堂弟,臨淄王慕容邵。」
「知道了,讓人明早隨我去太尉府,早些去歇息吧,這幾日又有的忙了。命人溫一壺酒來,你不必親自送來。」
等高峻去了,符潼坐在書房中,侍女端上溫好的佳釀,符潼擺手推退侍女,面露冷笑,自斟自飲。
「果然是他來了。。。。他還真是敢來。。。。」
作話:
第42章
這是一間修飾華麗的臥室,臥室正中桌案上的鏤花香爐,升起白煙縈繞。
臥榻之上有一青年,溫雅清逸,雋秀非常。
青年隻身著一件月白色內衫,在臥榻上睡得香甜。柔軟的織錦薄被輕巧的蓋在腰間,隨著榻上人的呼吸,輕微起伏著。
青年無意識的側臥蜷縮成一個自我保護的姿態,緊閉著的雙眼,眼皮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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