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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昶則更是狡詐之輩。你若是目下的狀態,戰陣之中,很難勝他們。」
「阿姊!」符潼只輕輕喊了一聲,便說不出話來。
「我下棋不過是為了怡情養性,遇到你這般精於攻殺算計的棋路,就落了下乘。說罷推案而起,不再與他對弈。」
謝道韞緩緩收了手中棋子,凝視符潼,問道:「阿羯,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符潼淡淡的回道:「小弟棋力本就遜於阿姐,輸了便是輸了,何必要找些理由。」
謝道韞道:「今日這盤棋,我開局不利,合該是你贏的,後面你疏漏太多,昏招跌出,阿羯似乎不能專心於此。」
符潼垂首道:「是我不是,明日再下,我定當全神貫注。」
謝道韞問道:「阿羯是因為國事煩憂麼?還是因為家事?」
符潼躊躇不答,其實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今晨的某一個瞬間,符潼險些向謝道韞把這兩年的境遇和盤托出。
想告訴她,其實自己並不是謝玄。
可自己又如何說得出口,這樣光怪陸離的奇遇,謝道韞會相信麼?
何況謝道韞一直病體未愈,如果這時候貿然說出真相打擊到她,豈不是自己的罪過。
思慮再三,符潼還是只推說自己昨夜酒醉,今日神情恍惚,並沒什麼心事,讓阿姊無須擔心。
略有些惶急的出了謝道韞的書房,便看到高峻朝自己行來。
「郎主,慕容鴻說申時一刻到。」
「我知道了,你把松濤樓的僕從們撤了,攜兵士於樓外百米戍守,我同他有話說,不想旁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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