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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緒毫無畏懼神情,舉起酒杯輕飲一口,唇角逸出絲陰險狠辣的笑意,說道:「也好,正想見識國主手中「鳳鳴」厲害。?」

慕容鴻笑道:「那可不巧,我今日手中之劍卻不是「鳳鳴」,只是來日方長,你何必心急,還怕來日沒有一嘗「鳳鳴」的機會麼。」

司馬曜卻不願看到慕容鴻和姚緒衝突,便有些怨符潼為何不阻攔,反而是退在一側笑吟吟的看熱鬧。

司馬曜插言道:「今日是為二位接風的國宴,若是比試中,誰有了損傷,反而不美。何況雅集在即,到時在比試,豈不是好。」

話音未落,從門外急匆匆進來一人,乃是王坦之幼子王愉,他疾行幾步至王坦之案前,跪坐在側,附耳同王坦之說了什麼,王坦之馬上臉色一變,先是看了一眼謝玄,又滿是深意的瞥了一眼笑嘻嘻看熱鬧的符潼,之後看向正方的皇帝司馬曜。

司馬曜注意到了王坦之的目光,還以為他也要幫自己勸解雙方,正中下懷,忙問道:「丞相可是有話要說?」

符潼看著王氏父子一番做作,自己則與羊曇和高峻對視,三人心中明白,戲肉來了,王坦之果然已經同他們結成一系。

王坦之看司馬曜垂詢,正中神色起身奏道:「陛下,適才京兆尹遣人來報,發現城外百里,統萬城的匈奴使團不知為何人全部擊殺。」

司馬曜的臉色變得慘白,失聲道:「什麼?這。。。。這可如何是好?」

王坦之臉上得意的笑意一閃而過,正色道:「本月京畿戍衛乃是謝帥接管。。。。」

這句話好像提醒了司馬曜一般,司馬曜臉色變得很是難看,竟然不顧場合,凝聲質問符潼道:「謝卿可有話說?」

符潼不慌不忙有走至正中司馬曜案前階下,絲毫不讓的與司馬曜目光交擊,微微躬身答道:「臣不過也是這幾日剛剛接手京畿戍衛之責,不然適才京兆尹為何不先來告訴臣,反而繞過臣去煩勞丞相呢?臣也是從丞相嘴裡才知道,匈奴使團被滅。」

第46章

司馬曜聽符潼把如此嚴重的事情,說的這樣輕描淡寫,又一副與自己全然無關的可惡模樣,突然氣的壓不住滿腔怒火,心下仿佛有個聲音嘶喊著:「謝氏如此無禮!謝氏就如此狂妄?全然不把我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怒火著紅了雙眼,司馬曜突然覺得堂下的符潼,神情愈發的趾高氣揚,惱怒之下,竟然拿起案上酒杯朝著符潼頭上砸去。

以今時今日符潼的功力,這文弱皇帝的貿然發難,自然是可以輕易閃過,可是符潼身形卻紋絲不動,反而輕輕閉目,默默等待酒杯砸向自己。

預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襲來,睜眼再看,卻是慕容鴻把酒杯抓在了手中。

慕容鴻如今滿臉寒霜,輕聲說道:「陛下難道沒聽謝兄說麼?今日謝兄一直忙於護佑北燕和後秦使團,何況匈奴使團被殺於城外百里之遙,也不是謝兄所管轄之地,如何全怪謝兄?陛下未免對臣子們過於苛責了。」

司馬曜未曾想到慕容鴻會對自己朝堂之事如此強硬的插言,又說的這般不客氣,微一錯愕,往慕容鴻瞧去,說道:「此乃我朝國事,自是由我定奪。還請國主稍坐片刻,待我處理了此事,再繼續招待國主不遲。」

慕容鴻手握「懸鈴」劍柄,不怒反笑,說道:「這自是你們晉朝國事,只是小王看匈奴使團頃刻湮滅,未免起了兔死狐悲之心,何況謝兄名滿天下,是各國都敬仰的「名帥」,小王在建康的安全,還要全然依仗謝兄保護,見陛下適才「不小心」酒杯脫手,小王看謝兄因為敬仰陛下,躲都不敢躲,竟似要生生受了,才忍不住插手插言的!」說完輕輕施禮,施施然的把酒杯放在了司馬曜案前,回自己席位落座。

司馬曜嘴角泄出曖昧的笑意,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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