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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許林月畢竟不是醫生,她唯一懂些的醫學知識,也是自己受傷學來的,監獄裡的她被針對過無數次,身上常年有傷,大傷小傷不斷,毀容、骨折、脾臟破裂……她去過無數次醫務室,嚴重的時候還在醫院住過一段時間。

總有那麼一些人,願意為了錢鋌而走險。

帽子小哥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奇怪的女孩子,別人都害怕得不行,就她冷靜得不行……不,她的模樣與其說是遇到大事的沉著和冷靜,更像是遇到一件平常事的平靜。

她沒有故作的冷靜和鎮定,而是真正的平和冷靜。

她是怎麼做到的?

連面對死人都面不改色。

許林月這會兒蹲在一具男屍前,目光落在他兩隻手腕上,那裡空空如也,竟然沒有手環。

看來人死後手環會消失,或者掉落?

突然間,有人大喊了一聲:「你在幹什麼?!你偷東西?還不快放開——」

許林月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帽子小哥一臉氣憤的說:「不是吧,都這樣了還偷東西?這人腦子裡在想什麼?為了錢不至於這樣吧?」

許林月說:「他偷的是人氣值。」

「……人氣值?!」他慣性以為是偷錢,偷「人氣值」的說法讓他不由得沉默下來,雖然有些不敢置信,但他又隱約有些預感,現在還只是偷東西,將來肯定會有人為了「人氣值」而犯罪,而那些神奇的卡牌很可能會成為人類爭搶的「新能源」。

想到某種可能,他不免有些緊張,連帶著看周圍人的眼神都不由得警惕起來。

更重要的,爭吵並沒有停止,反而越演越烈。

許林月太明白人性,當他們發現偷的人氣值還沒有吵架來得方便、快速、還多的時候,吵架只是開始,然後是打架動手,至於最後停在哪一步,就難說了。

恰在此時,她感覺到一個若有似無的眼神從她身上掃過。

許林月側頭看去,發現對方竟然是一個被壓在車下的男人,黑色轎車側翻在地,他渾身是血的躺在一片玻璃碎渣上,動也不動,眼睛卻是睜開的,看樣子很是清醒。

他很瘦,幾乎只剩下皮包骨,但他神色間除了虛弱,並沒有流露太多痛苦的表情。

許林月發現想拖他出來其實並不算太難,但又確實沒人動他,那只能是他自己的要求。她朝著他走了過去,對方看見她靠近,張了張嘴唇,許林月看出他的意圖,走到他一側蹲下說:「你想說什麼?」

男人語氣冷靜:「我全身癱瘓,不知道哪裡受了傷,不敢輕易亂動,你去幫別人吧。」

原來如此,所以才沒有表現出疼痛感。

許林月說:「那你堅持一會兒,救護車應該馬上就到。」

「好。」

「你身上比較嚴重的傷在右腿腿根處,還有左腰後側插進了一塊玻璃,別擔心,等救護車來了,我會和他們說。」

男人明顯愣了一下,道:「謝謝。」

好在救護車和交警很快趕來,許林月也果然說到做到,親眼看著男人被抬上救護車。

而警察一來,吵架的、打架的也終於歇了火,不敢再鬧事,人氣值雖然重要,但進局子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帽子小哥看著短髮女孩和醫生護士說了每個傷者的特徵,她應該不是醫生,因為她只能說出那些傷者傷在哪裡,或者哪兒有些什麼問題,無法說出真正的醫學名字。但她已經給治療爭取了不少時間。

帽子小哥也終於鬆了手,救護車再不來他感覺自己都快崩潰了,血液特有的腥臭和粘膩感讓他十分不適,他看著傷者被抬上救護車,驀然鬆了口氣,又忍不住看看自己血淋淋的雙手,這會兒放鬆下來,才發現他竟然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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