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部分 (第2/5页)

跑过去,挽着娜仁托雅的手臂,撒娇道,“额吉,饭做好了没有呀?我肚子饿扁扁啦。”

“好了,早就好了。你哥哥中午有事,不回来迟了。

我跟你额吉就等你回来开饭呢。

拉图,你中午也在这里吃吧?有什么事,等吃完饭我们再商量?”

娜仁托雅用眼神询拉图满都的意思。

拉图满都本就是话不多的人,听了之后也就点点头。

“怎么样,于先生,我们草原的风光如何?

不比你们内地的景致差吧?”

饭桌上,额尔德木图主动打开话匣子。

这是额尔德木图的老毛病,只要有汉族客人上家里来做客,就会想要变着法子从对方口中听见对朵儿朵草原的赞美。

没办法,他太热爱他脚下生活着的这片土地了。

“我所生活的地方,即便是冬天,都未必会飘雪。

即使偶尔下了,也常常是下在夜里,悄无声息,早上太阳一晒,雪也就如春梦,了无踪影了。

倒是以前念书的时候,读过‘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样的诗句。

当时就在想,有生之年,总要去看一看诗里头所谓‘山舞银蛇,红妆素裹’到底是何等妖娆。

真的踏在这篇寥阔的土地,抬头便是连绵的雪山,终于明白为何那位伟人会发出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的感慨——只要到了这里,见识到了这里的辽阔跟广袤,只怕都会激起那样的豪情壮志。

这是一片足以激发男人骨子里血性的土地。”

“好,好,好!于先生这一席话,当真是深得我心!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嫌草原生活太苦,去了城里就不愿意回来。

要我说,城里哪有这里好?

城里有广袤的雪域,有一望无垠的草原,有成群结队的牛羊么?

来来来,于先生,尝尝我们这里正宗的马奶酒。是吉雅的母亲亲手酿的。

于先生尝尝看,味道如何。

我就先干为敬了!”

额尔德木图被于少卿这一席话激荡得眼圈都发红了,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马奶酒,大口大口地喝着。

草原生活苦不苦?

跟大城市安逸的生活相比,当然是苦的。

要随着气候迁徙,要忍受恶劣的自然灾害,还要承担牧牛放羊等的风险。

可是,他们就是马背上的民族。

他们在草原上生活了几千年,可是如今,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愿意回来。

骑马射箭,搏客狩猎……

如今的年轻人,又有几个还会呢?

有些小不点,甚至连让他上个马背都能吓得哇哇大哭。

他们的传统在流失,他们的血脉正在逐渐地消失。

谁他么还看在乎什么雪山草原,什么牛羊成群。

于少卿身上还有伤,自然不宜饮酒。

他看出老人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于少卿斟酌了用词,谨慎地道,“文明的融合跟进步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我相信,民族的血脉是刻在灵魂里的。

有人选择进城,便会有人选择留下。

这是被整整铁蹄跟热血浇灌过的土地。

它永远不会走向消亡。

它只会生生不息,生生不灭。”

“好!于先生,说得好!”

额尔德木图激动地拍掌,一双充血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许多年了,许多了,没有人明白他坚守在这片土地的意义。

遇到疑难杂症没有同行可以交流,需要动手术,也没有条件可以操作,只能把人送往市里的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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