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5页)
但,爱人的目光总能让所有臆想,都成为最真实的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
☆、陇长风息
明裎北。
秋末时节子时
裎北说。我总觉得自己非常的多余。
裎北是家里的小老三,老姐是被领养的,按规矩来说,我才是这个家正正规规的独生女,但是偏偏爸妈又要了裎北,虽然交了一大笔的罚款。
裎北是个男孩儿,在家里的地位自然应当是毋庸置疑,可惜,我父母似乎并不尊崇“男尊女卑”那一套,他小时候没少为了他的调皮挨打挨罚,有时候我们几个在屋子里吃饭吃零食看电视什么的,他就被罚在院子里站着,原因只是因为他不小心打碎了母亲最喜欢的那套餐具中的一只水晶杯子。
我父母的想法我大多也是不能理解的,还好我比较乖,从小到大也没犯什么大错儿,就这么跌跌撞撞平平安安的过来了。
他们曾经拥有这所城镇最大的房子,他们曾经是这个地方最著名的人,他们曾经位于人生的巅峰,他们在我的记忆里却是这般虚虚实实的人,好像从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去了很远的地方,父亲留在了那里,母亲虽然回来了,却好像只回来了一副身躯,她常伴青灯古佛,一心向佛,没有什么能触动她,就像是随着父亲去了一般。
裎北对父母是没有什么太多印象的,我有时随口带出几句关于他们的事儿,净峒还能接上几句什么的,裎北却只能尴尬的岔开话题。
日子渐行渐远,自然不自然的回避他们多了,他们的存在也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有时候,我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父母,我们仨是不是三个相依为命的孤儿,这样的想法真的很荒谬。
父亲的牌位还摆在佛堂旁边的房间里,母亲常常会从我们房间旁边的走廊里走过,家里厚相簿里的家庭合照,地下室里父亲曾经骑过的脚踏车,厨房橱柜最高层上摆放的那套母亲最中意的少了一只杯子的餐具,还有,很多很多年前父亲亲手在门厅挂上的平安符。
他们明明曾经存在,但是,为什么现在,我却觉得我现在就是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为什么。
跌进梦境里,从日光灯在眼皮上薄薄的透红直直转换到更重的黑暗里,各色的梦境从白日的角落里伸出触角,纠缠着宿主的意识,一寸寸缠紧,一米米拉进一重重的深渊里。
秋日总是寒冷的,从梦境里猛然惊醒,那种从身体里涌出来的干燥和寒战,将失眠的人们每夜每夜囚困于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肆意折磨。
时间偷偷的躲在树荫后面,猛地窜出来揪住了风息的小尾巴。阿拉蕾张着嘴巴,坐在时光机的花色小毯子上,捏着旁边哆啦a梦的圆脸颊,嘟着笑容,在周遭穿行不断的年代里,一如既往的瞎闹腾。
裎北长手长脚的乱扑腾了一会儿,茫茫然的坐起来抓了抓头发,摸摸手机瞅了眼时间,吸吸鼻涕,顺手从床尾捞了件长袖卫衣就往头上套,套了一半觉得有点儿缩手缩脚,又扒拉下来,展平了发现是很久前的衣服了,只好光着脚搭着衣服开了衣柜,一副心酸样儿的找衣服,扒拉扒拉了好一会儿,把短卫衣往里面一丢,抻抻刚翻腾出来的加棉长袖,低头埋进去闻了闻,张开胳膊脑袋一钻把衣服套上了,懒得展平,连袖子都没卷好,穿了好久没洗过的那条黑牛仔,踩着夏天还没收起来的人字拖,一边抓脑袋一边打呵欠,一边儿带上了房门。
宴兮把裎北推进洗手间,而后又想到了什么,转身敲了敲玻璃,“你们班头来过电话了,假我给你请了半天的。”
“我可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开学日就请假。”裎北叼着牙刷,嘴里含着蓬松的泡沫,喉咙里翻滚了几声,他慢慢俯下身,冲着洗手池大声干呕,咳嗽得撕心裂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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