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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醉歡樓,從某種意義上說,真就是空前絕後的熱鬧。

王寶相等人最後才出來,都沒敢多說什麼,個個灰溜溜地離開。

皮少賢還想著去找找卿天良,東方玥卻早已看到跟著卿天良一起走的王府侍衛,跟幾人說了一下,大家便安心了,也就各回了各家。

至於卿天良,恍恍惚惚間來到了王府花園外的狗洞旁,靠著王府花園牆壁緩緩坐下,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不知名的地方,嘴裡念念有詞,竟是喝醉了。

夜半三更後。

霍雲朝在書房擺弄筆墨,見屋外的身影久沒離去,他才抬頭問:「何事?」

左業答到:「丞相府公子在王府花園裡鑽……鑽狗洞。」

霍雲朝手一頓,紙上如亂麻一般的鬼畫桃符再被添一坨漆黑,也沒有更糟糕。

他想了想終於站起身,屏退侍從,獨自前往王府花園。

他心裡是有氣的,這股氣到現在還沒發出來,憋的發慌。

卿天良邋裡邋遢的青衫半掛在身上,一會兒從狗洞裡鑽出去,沒一會兒又從狗洞外鑽進來,臉也髒兮兮的。

霍雲朝走過去,等他再一次鑽進來時一把揪住他,問:「你在幹什麼?」

卿天良抬頭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又要去鑽,霍雲朝十分不耐煩地隨手將人扔後面的地上。

卿天良面朝地撞了額頭,好大一聲響,趴地上扭了扭,感覺哪哪兒都疼,忍不住對霍雲朝吼:「我他媽最怕疼了,你是不是有病?打我,還要摔我!你滾啊渾蛋!」

霍雲朝剛想道歉,聽到他罵心又涼了:「卿天良,你清醒一點。」嘴上叫人冷靜實際自己不太冷靜地看著卿天良,看他這一副醉態,撒潑耍橫的模樣,簡直嬌縱任性得令人髮指。

「你成何體統?十七歲的人了,吊兒郎當,不學無術,整天跟一群紈絝混在一起,將來如何……你知不知道我為你付出了多少?你怎麼就不為我行點好?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你怕疼,那你怕不怕死啊?我做夢都想掐死你,你知道嗎?」

霍雲朝心緒不穩,說完忍不住伸手,從地上將醉癲了的人提起來,死死地按在牆上。

窩火,憤怒,委屈,恨著,卻也他媽像神經病一樣愛了。

卿天良鼻子被壓歪了,扭過頭大罵:「殺人了,殺人了,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你看不慣我就是了,我就紈絝,我就不學無術……你別以為你有多高尚,你自私,你害死了我娘!我恨你,我恨你,我就要跟你作對,我跟你作對我!」

霍雲朝眼眶瞬間曝紅,一把將人扭過來:「我殺了你信不信?我殺了你信不信!」

卿天良醉眼模糊,嘴角卻彎出輕蔑的弧度,仿佛在說:你敢麼,你做得到麼?

霍雲朝又悲又怒,掐著卿天良的下巴:「你以為我不敢?我不舍?」說完,便低下頭不要命地咬上了那張薄情的嘴,心裡還想著,殺了你,渾蛋,是你害了我……

卿天良宿醉醒來,頭疼欲裂,今日學堂恐怕又不能去了。

恍然間憶起昨夜裡兩人的對話,又驚又懼,他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霍雲朝的事?惹得霍雲朝做夢都想殺他?

恨到想殺他就算了,但是那個吻又算怎麼回事?

屋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小廝推開了房門,見著他便恭敬地行了一禮:「公子起床了?小的來伺候公子更衣洗漱,午飯已經備好,您要不要先喝點參湯?」

卿天良問:「霍雲朝呢?」

小廝將手裡的盆子放到洗臉架上,走過來揭開帳幔,又把乾淨衣服放在床上,才道:「王爺今日去了宮裡,吩咐說如果您找他,可以晚點去聚寶閣,他在那裡用晚膳。」

卿天良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洗漱、穿衣,然後去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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