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她能流利的说出她对他的誓言,在那个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里。只因为她觉得发誓是一件严肃的事,容不得半点差错。在简素的记忆里,她的妈妈严心晨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她经常跟她说宣誓誓言时一定要慎重,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神的眷顾。可事实证明,即使是神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的妈妈果然是撒谎高手,正如她曾经告诉她她会永远陪着她。

简素开始哭,这次不是小声啜泣,而是嚎啕大哭。只因为她为之付出七年真心的感情,完完全全的碎了。

她边哭将手边的手提包打开,那冰冷的刀锋让她心里一晃,心中莫名的浮现出一阵恐惧。她拿出来看了一会,最终还是原封不动的将它放回包中。

她曾经看过一篇描写各种死法感受的文章。据说割腕是种十分不好受的死法,不仅痛,而且会让人体会到窒息的寒冷。很不巧的,她十分的怕冷和怕疼。

不敢,她为什么不敢!气急了的她用头狠狠地撞了几下门。

简素不得不承认她是个软弱的女人,她怕杀人,也怕自杀。在经历了那么多背叛后,她并没有被打磨成没心没肺的金刚不坏,在这个世界里,还有许多她恐惧的事。她恨自己的软弱无能,可更恨的是自己的无可奈何。

哭累了的她软软的倚在门板上,大脑完全成了放空状态。现在的她,就像一条濒临窒息的病鱼,无论怎样挣扎,都逃脱不了窒息的宿命。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手机短信提示在这时煞风景的响了起来,简素微微一怔,在这大好的日子里,居然还有人能想起她这号人物,她有些好奇是谁闲的那么蛋疼。

她颤抖的拿出手机解了锁,看了一下是个陌生的未知号码,内容也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我在洗手间门口等你。

知道她在洗手间,那今天也一定参加了婚宴。简素闭眼思索了一下,没有一点头绪。要换了平时,她一定会出去看个究竟,可现在,她实在提不起兴致,去和一个无关人员打交道。

手机又接连收到几个短信,内容也大同小异,无非是让她出去找他。

简素被吵得有些烦,本想关机了事,可又怕她一直不回应,人家要是怕她有事去报警了,那她丢的脸就不止那么一点两点了。思考再三,简素觉得出去探个究竟。

她慢慢从地上起来,因为压得太久导致她左腿的血液因不流畅而麻了个大半。简素咬咬牙,推开门一瘸一拐的从隔间出来。

对上镜子的那一刻,简素有一种在看恐怖片的错觉。

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用水洗了洗脸。说实话她现在的脸色惊悚的压根看不下去,简素稍稍补了补妆,弄得勉强能见人后,就收拾好东西出去了。

走出洗手间,就看到那人站在走廊的拐角处。灯光打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本是暖色的光线竟莫名透出了冷意。他双手松松的环在胸前,左手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让人不由得好奇他当初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站在那等她的是裴祈炎,看到来人,简素有些吃惊。

他们说不上熟,唯一的联系就是半个月前那次for one night,那场她酒醉后的错误邂逅。那次俩人为了以防万一,都给对方留了号码。只是简素当时并没有心情去处理这破烂事,接过他记在纸上的号码,往包里一塞后就没在管过。现在也不知道那张纸飞到哪去了。

裴祈炎听见动静就转过头看她,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冷峻。按理说心情极差的人看到这幅表情应该会更不爽,可不知怎么的,简素竟觉得格外喜感。那次他们在床上折腾了一夜后,除了刚醒来的几秒钟他是带点小迷茫的,其他时候,就连被扫黄的当场抓到时他也是这幅表情,又冷又木,好像全世界的事都跟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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