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5页)
堪大用。
这府内也没有专门的牢房,论起偏僻简陋的地方,要算是当日林景生所住的偏屋。燕承锦便将人带到那去。
本想将他掼在地上,可眼睛忍不住瞄了瞄那个已经略微出怀的肚子,最终还是忍了手,只将他推倒在椅子里。但这显然也让这人很不舒服,一手捂在腰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他本就生得瘦弱娇小,再这么歪在那里气喘吁吁的,倒也显得楚楚可怜。
这房子里的布置还是和当日一样,依旧只有一桌椅,床上被褥都还在。唯一的一把椅子被这个哥儿坐了,燕承锦左右看了看,只有坐到了床上。他的情绪已渐渐冷静下来,就有另一种茫然的感觉慢慢缠了上来。
这个人的出现,似乎只是让他感到一种被隐瞒被欺骗的愤怒,而那种对于丈夫红杏出墙的伤心,却淡得几乎连影子也没有。他觉得自己是应该伤心的,可是心里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却又有些不大一样,以其说是伤心,不如说是失望,对那个人人羡慕的丈夫的失望。人无完人的道理他也懂,但这念头一起,却是沉重得令人难以承受。
他只好暂时不去理会,将注意力都放到眼前来。
他也是头一回瞧见怀孕的哥儿,当下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冷眼打量了半天。见这人十分辛苦的样子,不禁疑心自己刚才是不是动作过大伤到人了,这让他有种欺负老弱妇孺的错觉。可再想一想,除了自己捏着他的手腕力气大了一些,方才反他推到椅子上粗鲁了一些,似乎自己也没做什么过份的事——比起这哥儿与别人的夫君私通怀上种了还找到家里来——自己没抽得他满地找牙已经够客气的了,这根本一点儿也不过份!
如此想着,燕承锦便让自己无视了他发白的脸色和一直搁在肚子上的手,轻轻扣了扣桌子:“在我面前装可怜没有用……叫什么名字?”
此人听了他的话,又喘了两口气,这才攥着椅子扶手坐直了,轻声道:“草民青桐,陆青桐。”
燕承锦在这段时间里已然把最近的事情串起来想了一遍:“陆胡氏是你什么人?”
青桐似乎微微一怔,然后他说话一直是轻声细语的,光从声音埯也听不出有多大变化,平平道:“……她是我养母。”
“……满门泼贱。”燕承锦他对那陆胡氏一家本就没好印象,又道:“你不是连名字也没有么?”
青桐像是被刺了一下,猛然抬起头来,然后他用一种几乎是挑衅的口吻道:“我有名字,青桐是陆少爷取的。”
燕承锦已然冷静下来,根本不为所动:“皇兄在赐婚之前,自然仔细查过陆世玄的为人品行。他这人或许为人有些固执,但一向律已甚严,家身一向清白,是没有所谓乱七八糟的手帕知已的。你若是打算编个才子佳人一见钟情的故事,还请换个方式。”
他半年多不曾开过口中,一下子说这许多话反而有些不习惯,见桌上还放有一两只用过的毛笔和几张残纸,想来是当日天麻嫌是旧物没有一并搬走。这时正好派上用场。拈起笔来问他:“识字么?”
青桐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燕承锦一哂:“你连字也不认识,陆世玄如何会看得上你?”他瞥了青桐手掌下的肚腹一眼:“还是来说说,你这肚子是怎么大起来的。我可不是想孙子想疯了的陆老夫人,随便揣着个什么野种都能上门来冒充。”他心里终究还是忿的,说话间便有些平时绝不会出口的尖刻,说出来之后,看着青桐的脸色越发苍白,有种血淋淋的痛快。
在那一瞬间,几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几乎没给青桐说话的机会,接着道:“或者,你以为我和老夫人说过不会把你如何,就不会再出尔反尔?我真想怎么样,谁也管不了!”
便在这时,门被人不紧不忙地轻轻敲了两声,却不等屋里应答,就被人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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