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5页)

“种个海棠怎么就这么难?下次你干脆让霍九月直接派专机过来给你送盆栽,这么一颗颗种子的咱们得埋到什么时候?”季宸在干活的时候总是格外的话多,不不不不,不是,说错了,季宸他就从来都没有话少的时候。

“季宸,你要不把锄头放下?你从刚刚一共说了五句话,不加标点二百一十四个字,然而你才只埋了一颗种子。”贺谦趁闲暇时候站起身来,一来松松筋骨,一来看看季宸是如何花式偷懒的。

“贺谦,我是个病人,公共交通都会要求你给老弱病残让座,你现在纯粹就是压榨剥削,是违反法律的。”

“某些人自己都不把自己当成个病人,那我干嘛要把他看成是个病人。”贺谦这话里明里暗里是在警示季宸午后去偷偷吃了根冰激凌的事情。

“算了,罢工,吃了你一根冰棍让我付出这么大的劳力?”季宸撂下挑子准备不干了。

“我是个黑心医生,还开了家黑心诊所,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对你多好?”贺谦敛起笑容的时候真的让人有一种道貌岸然的变态医生的感觉,激得他汗毛都竖起来了一半。

“打扰一下,请问有人在吗?”一个熟悉的女声正用着娴熟的中文问着话,突如其来插入的一个中国人的声音打断了贺谦和季宸无意义的口角之争。季宸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表情猛然一变,只是一刹,瞬间又恢复了常色。

贺谦对这个声音不算熟悉,但也是有所耳闻,辨别出来人是谁以后,贺谦浅浅一笑,向着季宸的方向投去视线,算是征求意见的一种方式。

季宸先是哑然失笑,随即爽朗的笑意在他的面上荡漾开来,微微颌首。

贺谦见当事人都能这么看得开也就不再坚持,放下种海棠的工具去打开院子的门。

金合欢上有着未干透的雨水,阳光一束束地垂直地落下来折射出这种花原有的夺人眼球的金色。金合欢就是比人好,这种花总像是没有情感一般,不管经历过多少挫折与磨难,雨水和打击都好像在它们身上留不了痕迹。

人就不行了,太多的事情会让他们受伤彷徨。

听得出来声音是一回事,等真的看到她的脸又是另一回事。当你见到陆青绮你就会明白,美丽端庄优雅大气这些话真的不是恭维而已,她的头发稍长了一些,没有修剪,显得稍稍有些杂乱,但面容仍然精致无比,放哪儿都是十足的美人无疑。

贺谦先是一怔,没过一会儿又坦然地让陆青绮进门说话。为什么发愣?自然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因为那么一双眼睛里映出来的景象只剩一片颓圮。

千疮百孔的心总能在表面留下点可以捕捉的痕迹。

“我来找季宸,他应该在吧——”陆青绮的眼睛里有着明显的期待,但话语里又似乎带有一些与她形象不符的怯懦。人常说,不知者无畏。陆青绮是知道得太多了才会有这么多的不确信?这么多的忐忑心情。

贺谦点头,把门打得更开一点身子也向一边让开,好让陆青绮进去。

空荡荡的庭院,除了金合欢和几株兰草就只剩两把藤椅,视线再往上移,那个她万分熟悉的人正不顾形象地靠在墙边吃着贺谦明令禁止的冰激凌。

“季宸,你要是想死得快点儿就直说,不要那么麻烦;我直接给你开点儿安眠药。”贺谦的语调很平和,但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表示他现在正在生气,很生气。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恐怖就是,我惹到医生生气了,他会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挂掉。

季宸有些讪讪的,但低头一看,杯子里的冰激凌只剩下一口了,不吃白不吃啊,遂而又若无其事地把最后一口冰激凌心满意足地吃完。舔唇的时候,明眸闪烁,向着陆青绮熟稔的打着招呼,“来了啊。”没有刻意的疏远,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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